个媒妁之言,岂不是要无后了?”
这下子将陈祎给整不会了,心道,那我到底是该不该自专啊?
可惜,殷温娇显然也是心中矛盾,说不出个定论了,最后只是问起儿子准备的吃穿用度,陈祎又是一番安抚,如此温温切切了约莫半个时辰,陈光蕊见时候不早,几个等候的吏胥也是欲言又止,知道是不能再拖延了,于是主动上前止住了絮絮叨叨的夫人,牵着儿子的手,送上马车后,终于道:“路上,一切小心!若事不可为,便回来吧。”
陈祎一愣,深吸一口气,道:“既已立志出西关,不得真经誓不还。”他口中的真经,自是与佛门信徒口中的真经不同。
陈光蕊倒也知道,终是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吱呀。
车轮转动,一行百余人再次启程。
陈光蕊默默看着,心中百感交集,过往几十年的经历在眼前一一闪过,却觉得自己的诞生,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送别。
殷温娇却已忍不住嚎啕大哭,若不是被陈光蕊拽着,怕是已经追过去了。
但就在此时,马车中的陈祎忽然探出头来,喊道:“父亲、娘亲,此去路远,不知何日可返,儿子不能承欢膝前,实乃不孝,若是一年半载没了消息,两位不妨再为儿子添个弟弟吧!”话落,根本不敢再看,速速缩回了脑袋。
“这臭小子。”陈光蕊抬袖遮面,颤声道:“就说些胡话,他此去奉了圣命,有诸多勇士护卫,哪里能有风险?”只是这话说完,见自家夫人泣不成声,他叹了口气,放下手,睁着通红的双眼,“更何况,你前些日子也得了梦中仙人叮嘱,该知道我儿有仙道护持,他的祖父那可是古往今来第一的仙人!”
“你可不要诓我。”殷温娇抽噎着锤了自家夫君的胸口,“过去不曾听你说过。”
“待为夫回去与你细说。”
“这小子真是你的血脉?那俺老孙岂不是算是他的叔父?”
离着十里亭不远的山上,陈错与孙猿遥遥眺望,那心猿便忍不住嘀咕着。
一道光华自陈光蕊夫妇二人的身上飞出,径直落入陈错之身,充盈第二道窍穴。
霎时间,陈错的身体凝实了几分,一道微不可查的奇异纹路,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陈错微微感悟,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条通天之路,但那道路旋即模糊,而后又是一片浓郁的血光,充斥四面八方!
啪!
待得诸多光影破碎,他回过神来,思量了片刻,这才看了孙猿一眼,顺着对方刚才的话道:“你要这般算,也是说得通的,不过不可张扬,否则这一路上,你自恃是祎儿的叔父,有的人就要说自己是你的叔辈了!”
“切,晦气!”孙猿撇了撇嘴,“说起来,既然你这便宜孙崽上路了,俺要何时与他相遇?”
“既然你都问起来了,那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说话间,陈错哈哈一笑,抬起右手,朝着孙猿一抓,便将他整个人给收拢起来,化作一颗果实,任凭那果实如何扭曲、跳跃,还是握在了手上,“你也不要吵闹,我既为你在过去的历史中开辟了一道传说,那就须得让你归入传说应有之地!否则,那好不容易放入了长河之隙的传说虚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说罢,他张开左手,灰雾涌动之中,一座巴掌大小的五色高山显现出来!
“陈方庆!你又算计俺老孙!”
“我这怎么能说是算计呢?我这是让你得享造化!对了,既是西行,路上妖魔鬼怪甚多,你蒙在身上的一层画皮也用不上了,今后该以心猿的本来面目示人!”
说完,陈错两手猛地一扬。
“去!”
掌中山、石猴果冲天而起,跨越大半个中原,直直朝着河西之地落下!
轰隆!
便听一声巨响,河西地脉震颤,跟着余波荡漾,整个中原、小半个西域都受到影响,层层叠加,地脉之中一道道节点随之震颤,涟漪散开,蔓延虚空!
长河之中,更是涟漪阵阵,逆流而上,河底淤泥深处,一行文字渐渐成形——
两汉相交之时,有妖猴作乱,为所治,镇于中原边疆,其地曰五行山!
轰隆隆!
此话既成,长河汹涌翻滚,浪涛呼啸各方,涟漪波及星空!
星空之内,世尊猛然睁开眼睛,面露惊疑,而后掐指一算,大惊失色。
“借人间之事,铭刻历史,演绎兴衰,以合其道!行此偷天换日之策,还要掘我佛门根基!如何能让他将这西行之事完成!”
念头落下,他双目之中一道精光激射而出,其中赫然蕴含着一道璀璨佛光,内蕴一点轮回生死的浅薄境界,跨过星海,直接潜入世内,直指陈祎,要将他打入轮回!
当!
眼看着那道佛光便要沾染陈祎其人,但突然有一层无形屏障将之阻隔!巨响声中,这道精芒直接震碎!
“唔!”
世尊闷哼一声,脸现惊容,旋即便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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