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喻生除了读书之外也曾学过武,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必须什么都会,即便他将来要入仕途,当文官,可武亦是要学。
这次的事情出得实在蹊跷,他去寻找公主的事情除开宋家的人知晓之外,又还能有谁知道,并且还要如此不择手段地来杀他。
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宋喻生如今根本无从得知。
温楚那边已经在赵大夫家里头找到了赵青,她问赵青要了生辰八字,便给她算上了一卦。
两人坐在院子里头,赵青和女儿两人坐在一旁看着温楚起卦卜卦,她女儿觉着有趣,看得眼珠子都要转不动了。
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温楚解了卦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婶子是个有福之人,努努力,今年许能如你所愿。”
若是赵青怀不上,温楚铁定是少不了要挨一顿骂,卦象既然是好的,那也省得赵青再来胡搅蛮缠。
赵青听到这话也带了几分惊喜,“当真是有?你莫不是在哄骗我不成?既然能有,为何前几年死活怀不上?”
温楚听了赵青这一连串的问题,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许是时候婶子正缘未到,多行善事,福报自然就找上门来了。”
赵青听了温楚这话更加信了几分,她脸上终有了几分笑意,一笑,满脸肥肉都堆到了一起,她道:“若是真能怀上,改日婶子定登门谢你。”
温楚知道赵青是在客套,也不再说离开了此处。
离开赵大夫家中,她又穿过了几条小路,去了赵大夫开的春晖堂之中,她扒拉在门口,趁着赵成不在的空隙进去寻了赵大夫。赵大夫将早开好了的药交给了她,又拿了一袋子的红枣枸杞给她。
他道:“也不知道你个丫头从哪里救的人回来,自己都快吃不起饭了,还捡个男人回家,而且若是传出去了,你往后还怎么嫁人?呐,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了,红枣枸杞拿回去给他补补气血,续续命。”
温楚接过东西,没有回答赵大夫的话,垂头说道:“爷爷,你家要添孩子了。”
赵大夫闻此面上一喜,问道:“你婶子怀上了?”
温楚摇头。
赵大夫喜色褪去,面色竟有些凝重,他肯定道:“你这是起卦了。”
温楚道:“我想着明日去镇上摆个摊,给人看面相,算算命。”
赵大夫听到温楚如此说,竟破天荒地骂道:“你爷爷死之前怎么说的你忘了?他不是不让你给人算命吗,天命难知,你去窥探天命,岂敢?还去摆摊,更是惹火烧身!你一个女娃,他们看你好欺负,若是你算的卦不合了他们的心意,你就不怕他们打你,砸你的摊子!”
温老爹和赵大夫关系甚好,从前温老爹无事的时候也喜欢来春晖堂找赵大夫,久而久之,赵大夫也就一点点知道了温老爹从前的事情。
见温明没有说话,赵大夫继续劝说,“个人有个人的命数,会有的就是有,不会有你算命也算不出,你今日又何苦去为她算这一遭。你爷爷他是吃过这方面的苦,才不想叫你步他的后尘,你如此,他怎能在地下安心?”
温楚也知道这些,却还是争道:“可是若是没有,我早些告诉她让她少吃些苦。若是有了,也能让婶子高兴一些。”
她的下意识反驳让赵大夫眉头紧皱,他俨然是生了气,“你怎就知她是在吃苦,就算是一辈子再怀不上,她也可以有个盼头。你若是告诉她将来必然怀不上,她便因此话而丧心气馁,那么这孩子必然不会再有,可若是她再努力努力呢,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没有?”
他道:“你这样岂不是一意之间就改了别人的命数?”
温明知道这些道理,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不会轻易给别人算。可没办法了,她只会算命,她只能靠着这个赚钱,若是靠着卖符箓赚钱,她还没先把自己饿死,宋喻生也得先死掉。
她最终没有再说,离开了此处。然即便遭到了赵大夫如此劝说,温楚的想法却也始终没有改变,她打算好了,待到宋喻生养好了伤,便能报答自己,如此她也不必再为了生计发愁。
如今算卦,全出于无奈之举,以后不算就是了。
待到温楚回家之时,天已经快黑得差不多了,她从另外一个放着杂物的偏房之中搬出了从前睡的小床,摆到了屋子里头,从前温老爹还在世的时候睡大床,而温楚睡这张小木床,温老爹去世之后她就把小床搬了起来。
温楚一个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床搬出,好在是床也不算大,否则一个人也搬不出来。
期间,宋喻生一直偏头看着温楚忙碌。
女子的身形十分瘦弱,今日她未穿道服,只是一身麻布素衣,宋喻生想,很快他可能也要穿上这些粗布衣服了。
温楚的相貌生得很好,即便宋喻生在京都看过很多贵女,却仍是觉得如此,与寻常乡间村妇不同,她的脸庞非常白皙,这会因为忙碌两颊泛着一抹绯红,朱唇琼鼻,似桃花一般,即便看着瘦弱,又是在如此穷苦的时候,却还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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