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见到妹妹如此,又如何再敢去提这黄健了,只转开了话题,她道:“咱母亲去的早,死前独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叫你嫁了这么个人,她死也不能释怀啊。棠儿的亲事自有我这个姨母帮着照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就是了。”
听到这话,这黄夫人才稍稍宽了些心。
二人往里头走去,却见到那宋礼情拉着温楚窝在角落里头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那张脸上尽是兴奋。
宋大夫人又见她同那个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旁边黄夫人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朝温楚看了过去,她面露疑惑,道:“不就是一个小丫鬟吗,姐姐何至于如此生气?”
宋大夫人见她们这样问,便将温楚第一日来到了国公府做的那些事情全拉出了说了一遍。
这黄夫人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刁民,祈安竟只是叫她当了丫鬟也算是罚她了?这冲撞了国公夫人,打死也是使得!”
那边两人扯着手说话,温楚这边都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刁民。
宋礼情上回知道温楚会算命之后便一直想找她算上一卦,今好不容易是找到了机会,扯着她便是一顿央求。
“楚姐姐,你算卦一定很厉害的吧,给我算上一卦呗!”
温楚被她缠得不行,无奈问道:“好吧,你先同我说你想算什么先吧。”
宋礼情道:“你能给我算算我哥哥何时成亲不?”
温楚愣了,本以为她是想给自己算些什么东西,可未想到竟然是宋喻生,她面露几分难色,道:“三小姐,你莫要为难我了吧我怎敢去给世子爷算这些啊!被抓到了,我要挨打的!”
宋礼情道:“你怕甚?我哥哥他现在忙着应酬呢,瞧不见我们的。”
温楚往宋喻生的方向看去,只见得他的身边簇着不少的人,看样子确实注意不到着这处。
宋礼情还再添油加醋说着,“真不会出事的,况说不就是给他算个姻缘吗?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被发现了又能如何?他如今都二十二了!多大的岁数啦?我是实在好奇得不行,好姐姐你就是当满足我这个好奇心吧!”
确实,寻常男子都是十八娶妻,这宋喻生都已经二二,还真算得上是大年纪。
不知为何,宋礼情说这话的时候,温楚总觉得宋喻生就像是能听到似的,心里头一阵没由来得发虚。但她对宋礼情这话颇为赞同,掐指算上一算,他大自己整整六岁,当初温楚字都些不明白的时候,宋喻生已经和自己的皇兄做在文华殿里头“之乎者也”了。
她小声附和道:“你这话确实是不大错,不过得快一些,否则一会回去的晚了,恐怕要惹世子爷不快了。”
宋礼情一边牵着人的手到了无人的角落里头,一边道:“我看哥哥他这事做得实在是不对,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呀,救他命的钱都是你一笔一笔好不容易挣回家的,他就应该好生供着你才是”
温楚习惯在身上揣着三枚铜钱,她掏出铜钱,蹲到了墙角里头。
宋礼情好奇,跟着她一快蹲下。
两人丝毫不知身后有人靠近。
温楚集中意念,方一闭眼,三枚铜钱才从手中一齐丢下,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厉喝。
“你们在这处鬼鬼祟祟做些什么?!”
说话这人正是宋大夫人身边的杏嬷嬷,方才她们就发现这两人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是在做甚,结果跟在身后一看,才发现原来偷摸着在这处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两人被这尖利的声音吓了一激灵,温楚心下暗道大事不好,赶紧把地上的三个铜钱捡起,然而方将钱攥到了手里头,那宋大夫人眼看她还想着藏,给杏嬷嬷递了个眼神过去,杏嬷嬷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大夫人的意思,上手就要去夺她手上的东西。
“还藏呢?!我们都看见了!”
温楚怕有人注意到了这处的动静,也不敢怎么同她争执,手上的东西最后还是被她夺走了。
杏嬷嬷将这东西拿给了宋大夫人去看,宋大夫人一看,三个铜钱,脸色难看了下去,她斥责道:“你怎么敢在国公府里头弄这些烂七八糟的玩样?你这外头的东西也敢拿到这的里头,这六十大寿的日子,你是想要给谁惹晦气来!”
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宋家主母的人,唬起人来也是一愣一愣的,宋礼情觉得母亲这副样子,和父亲简直是有得一拼,她怕得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母亲不怪她,是我非要缠着她,你若是要骂就骂我吧。”
宋礼情胆子不太大,又爱惹事,但是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奈何这宋大夫人早就是看温楚不顺眼,今日寻到了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她冷声道:“我想也知道是你搁这撺掇,她也是个蠢出升天的同你在这处闹腾。这些坑蒙拐骗的东西也敢拿到国公府里头?”
宋礼情顶嘴道:“可我分明记得之前那些朝天观的人在京都办了场斋醮,足足三日,母亲在那里凑了三天的热闹,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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