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说他这是真没钱, 还是故意埋汰人。
乔建斌一家三口比她们先一步到, 见她和陈梅进来了,夫妻俩就上来迎接。
倒是乔宇恒没怎么动, 先是抬头看了眼乔可矜,后来似乎是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话头,干巴巴地喊了声:“陈阿姨,姐。”
“哎呀,这一年都没见过小恒,小恒都长这么高了,和你爸长得真像。”
陈梅像是看不到周遭简陋的环境,挂着满脸的笑意,自然无视了张秋玉,眼里只有乔建斌和乔宇恒,“恭喜小恒中考考得这么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呀?点菜了没有?”
乔建斌说:“我们也刚到,还没点菜呢。”
“这样啊,那建斌还有小恒,我们出去点菜吧,我刚才看点菜都是在外面点的。”
当着真正的女主人面前,她自觉行着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可为了顾全表面上的关系,乔建斌竟然还真同意了,就留了乔可矜和张秋玉在包厢里等着。
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乔可矜扫了眼,看张秋玉果然是脸都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小恒不在,我就摆明了说,你们想都别想。”
大抵是实在忍不了这股气,她把气都撒在了乔可矜身上,“小恒中考考得好,你也别把功劳都揽自己身上了。有句老话你也听过,‘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归根结底,小恒能考这么好,还是他自己聪明。”
“所以张阿姨,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不管你们怎么下功夫,只要我在一天,你和陈梅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乔可矜当然从没想过要进这个家门,想进的人是陈梅,动了歪心思的人也是陈梅。但是在外人看来,她和陈梅是一体的,她不确定要不要装模做样替陈梅说两句。
不过替陈梅说话实在太违心,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听到了包厢外陈梅的声音,“我就喜欢吃肉沫茄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包厢门一直半掩着,陈梅推开门,和乔建斌并肩进来,乔宇恒走在最后面。
这要是让不知道的看了,说不定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乔可矜下意识又看了眼张秋玉,见她脸色更难看了。
她找服务员要了壶开水,在给乔建斌和乔宇恒烫餐具,用着一口温软的嗓音和陈梅呛声:“主要是我和小恒也爱吃肉沫茄子,不管陈姐你在不在,建斌都是要点这道菜的。”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陈梅别想太多。
陈梅落了座,有意坐在了乔建斌左手边的空位上,美艳的眼眸从张秋玉身上一扫而过,“那也挺巧,这么多年了,我们的眼光一直很像。”
“可不是吗?我们太有缘了。”
“对呀,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讲究先来后到不是?”
“那倒也不一定,得看各自的本事。我看陈姐就很有本事,把乔可矜教得这么好。”
“这哪是我的功劳?这孩子和小恒一样,打小就聪明,多半是遗传到了建斌。”
……
话题兜兜转转落到了乔建斌身上。
在她们的不见刀光的暗中对决中,乔可矜和乔宇恒更像是她们的武器,既可以拿来攻击彼此,又能拿来恭维乔建斌,被她们牢牢绑在身边,形成一个看似牢固的命运共同体。
乔可矜对她们的斗争毫无兴趣,只是好奇看了看身处漩涡中心的乔建斌。
见他面色坦然,仿佛听不出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抢、刀光剑影,甚至称得上是享受这一切。
这画面未免太荒谬,乔可矜低下了头,不想再看了。
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趁着包厢里人多,又没有人注意他们,乔宇恒往她这边靠近了点,低声说:“刚才和我妈单独在一起,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放心,什么都没有。”她垂眸,说:“现在不方便,先不说这些。”
乔宇恒自然懂得这个道理,闭上嘴没再说话。
但是,这顿饭实在吃得难受。
陈梅和张秋玉的对决进行到后期,眼中就更是只有乔建斌一个人了,哪怕乔宇恒才应该是这顿饭的主角,此刻也抢不到半点戏份,只能低着头安静干饭。
至于乔可矜,那就更是无人在意的局外人了。
不过这样正好,她本也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流,简单填饱了肚子就直接出了望江楼。
这时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外面喝酒的大汉和之前相比只多不少,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子,乔可矜走得慢,寻着空地落脚走到了马路,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江边走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是乔宇恒跟在她后面出来了,问:“你是要去江边吗?”
乔可矜点头,“打算去江边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也要去?你爸妈不会说你吗?”
乔宇恒不禁冷哼了一声,眼里透着明显的烦躁,“他们现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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