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独不看乔可矜,因而也没有看到乔可矜眼眶发红的模样。
她单手捂着红肿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看着始终挡在她前面的男生,眼底闪过了一丝晶莹,又被她忍了下去,看向似乎因徐知行这一番发言而惊到的陈梅。
“妈妈,我真的没有早恋,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躲在后面,从徐知行背后站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们都是女人,你是什么心思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陈梅已经不想在这里说太多,尤其是有徐知行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收到阻拦。于是她索性对教导主任说:“行了,事情我都清楚了,我把乔可矜带回去教育,今天麻烦了。”
“乔可矜家长,现在还没有放学,你们回家这不合适。”
“都出这种事了,谁能放心让他们坐在一间教室里上课?”
“这不符合学校规定。”
“让他们继续在一起上课就符合了?”
陈梅的态度非常坚持,教导主任挣扎了一会儿也无可奈何,只好强调了一句,“哎,那行吧,乔可矜在学校一直表现很好,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你们回去还是尽量好好沟通。”
“见笑了,我们平时沟通都很好的。”
她冷着脸和教导主任说了两句,一把拽住了乔可矜的手腕把她拉了出去。
门外的人见状立刻跑下楼,待乔可矜出来,只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
陈梅走了以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变得和谐了很多。徐知行下意识抬起脚要跟上去,但又硬生生收了回来,自觉认错,“虽然我还没犯下实质性的错误,但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老师对不起,我这就回家自我反省,等我爸回来教育我。”
表面上是给自己编了个回家的理由,说白了就是旷课。
可今天这桩事闹成现在这样,已经远远偏离了教导主任的预期,他倒是想批评徐知行,但他愣是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他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周助理紧跟着他出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一把将他拉住没让他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现在做的一切我都会汇报给徐总。”
“我也说过了,我无所谓他对我怎么样。”
徐知行留下这一句,很轻松地挣脱了周助理的桎梏,迅速跑下楼去。
但陈梅拉着乔可矜走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常年要等上好几分钟才到的公交在今天仿佛也开了个玩笑,在她们刚到车站的时候就到了站,然后迅速关上车门驶离。
徐知行就算是跑,也没能追上那辆公交。
难堪
回家的路上陈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但拽着乔可矜的那只手拽得死紧。
其实乔可矜的力气也不小,可这会儿陈梅在气头上,力气大得要命, 她怎么也抽不出手来。直到进了家门,她才被陈梅忽的一下猛然甩开, 就好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去靠墙站着,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只要我没点头就别想离开半步。”
这是陈梅惯用的手段, 若是平常, 乔可矜为了避免太多争执, 一般都会听她的。
可今天在学校里, 为了不让陈梅继续苛责她,徐知行已经把所有责任揽到他身上了, 如果乔可矜仍旧都听她的, 徐知行说的那些话就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她这次没有动,难得强硬了一次,“我没做错什么, 我不去反省。”
“你还嘴硬?”
“我没有嘴硬, 我没做错。”
自从乔可矜被磨平了棱角, 陈梅就一直不满于她凡事都说好, 觉得与她说话就和跟木头人说话没什么两样。但当她开始摇头拒绝,陈梅又不满她的忤逆,坚持要拔掉她身上竖起的尖刺。
“没做错?那你说为什么你上学期期中和期末都是第二名?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你早恋?结果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在狡辩什么?你怎么还敢说你没做错?”
“我没有做错, 你只记得我期中期末是第二, 那你记不记得元调我是全市最高分?”
乔可矜竭尽全力反驳她,“你是我的妈妈, 为什么出了事第一反应不是维护我,而是直接判定我的罪名?徐知行和你无亲无故,你都愿意相信他是受害者,觉得是我主动勾引他。”
“你们能一样吗?他是男孩,你知道要把一个男孩养大多不容易?”
“女孩和男孩为什么不能一样?难道养女孩就容易了吗?”
乔可矜控制不住鼻尖的酸意,酸涩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淌在受伤的左脸上引起一阵阵的刺痛,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但这泪水是怎么也止不住地流,痛到痛感又一次变得麻木。
“不过对你来说,养个女孩是挺容易。给我口饭吃让我长大就行,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做事,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供你发泄情绪,其余的时间就让我不停刷题,让我有一个好成绩,然后再让别人,特别是让爸爸看到,看你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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