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行撑着伞紧跟在她身后,还贴心地把太阳伞偏向了太阳照射过来的方向,把乔可矜严严实实地藏在了太阳伞的阴影下,“怎么突然一下跑这么快?连伞都不要了?”
“我这是减轻负担,而且不是有你来给我撑伞吗?”
“也是,为女朋友服务天经地义。”
听得乔可矜发笑,拿手肘轻轻撞他一下,“你的花言巧语太多了。”
徐知行摇头,“不是花言巧语,这都是真心话。”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过陆隽然就跟在他们身后,禁不住笑骂了声:“你们俩真是够了啊,单身贵族的命也是命,你们让我走前面,省得我在后面被辣眼睛。”
为了方便爬山的人喘口气,每隔十几级台阶就会有一个小平台,他们走到平台时就依着陆隽然的,让他如愿走在了最前面。往后再走过数十个小平台,就有了一个大点的平台,上面还放了三四个石凳供人休息。
姜雪体力差,在滇南爬了几天的山也没进步多少,一看到石凳就坐了过去。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她以前都靠在乔可矜肩上休息,如今是靠在了裴景时肩上休息。
相对而言,乔可矜的体力要好一点,到了平台上还有精力四处走走看看,注意到这里还有很多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屋檐墙皮都有点轻微的破损,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远方的渔船正在航行,她拿手机录像,看渔船渐渐驶出了画面,打算再拍点别的。
结果一个转身,镜头和她都一头撞进了徐知行怀里。
徐知行这一身薄肌也不是白长的,撞得乔可矜脑袋都有点疼了,正抬手揉了下,徐知行的手就落在了她手背上,几乎发烫的指尖与她的指尖交错抚在额头上,还低眸轻轻吹了一下。
“撞疼了?”
“你在背后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乔可矜摇了摇头,忽然发现南方海岛的夏天真是热得过分,比内陆还要热。明明这平台上有那么大一片树茵,她还是觉得太阳好猛烈,一层层的热浪好像都要把她给晒化了。
特别,是碰到徐知行手的时候。
“看你拍得认真,所以没说话,谁知道你会突然转身?”
徐知行看她的脸都晒红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充电款的小电扇,给她送上了一缕清凉的风,拂去了脸上的燥意,“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一点了,”她把手机举高,把徐知行的整张脸都框在了镜头里,“真好看。”
“你说的是我好看,还是这里风景好看。”
“都好看。”
徐知行不满意这种端水的答案,强调:“你要说哪一个更好看。”
“拒绝,你不要老想着比较,攀比心太重不好。”
她故意朝徐知行吐了下舌头,收起手机正准备也去坐着休息一会儿,想了想又转身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对你这张脸自信一点,毕竟你的脸确实很好看。”
温软的气流轻轻掠过耳垂,乔可矜看到他耳廓红了一片,憋着笑跑去坐着了。
徐知行不禁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不顾她在低头看刚才拍的视频,坐到她身边,掰过她的脸亲了一下,就看到她睁圆了眼睛,义正言辞:“在外面要注意影响。”
“知道了。”
尾音拖得长长的,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听进去了。
这次旅行的时间安排都很充裕,他们一点也不着急,说好十几分钟就能爬到顶的山,他们走走停停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山顶。
张公祠就坐落在这里,建筑要比山上的其它房子更老一点,暗红色的墙砖显得庄严肃穆。
很多年轻人对这样的地方都不感兴趣,他们五个也是这样。
但秉持着国人“来了都来了”的统一心态,他们一致决定进去看看,大致了解了这位张公是过去的一位朝廷命官,数次遭奸人所害后心灰意冷索性辞官,立志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最后因喜爱月牙岛的风土人情,决定在此定居,并利用自身的真才实学改善了月牙岛的生活。
自那以后,月牙岛的人为了纪念他,便修了这座祠堂。
祠堂内香火不断,到了现在都还有人进来上香,深深鞠一躬再离去。
于是他们也入乡随俗,买了五柱香续上,寇口群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欢迎来玩恭恭敬敬拜了两拜才离开了祠堂,从另一条路走下山。路上,姜雪和裴景时说:“虽然生平上没写,但是我觉得这个张公肯定很有钱。等以后我有钱了,我也要到处旅游,然后找一个我喜欢的地方定居。”
“那我呢?”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啊,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
姜雪和裴景时本来就是走在最后面的,停下脚步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她站在原地叉着腰,脸上气鼓鼓的,像是在气裴景时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和她在一起。
裴景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说:“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怕你的计划里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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