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五皇子。”天枢靠近谢君则,压低声音道。
谢君则几不可察的抿了抿唇,“知道了。”
谢玄冥已经回来了吗?可今天母后说他不是三日后才回来吗?怎么会提前回来?
离开临江客栈附近,谢君则便没有再去关注谢玄冥,只是让天枢他们时刻注意谢玄冥的动向。
一直到宵禁,苏淮玩累了,一行人才回了王府,谢君则和天枢手中还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吃食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都是苏淮在小摊位上看中的,谢君则丝毫不在意的全部买了下来。
回府后,谢君则便让人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送到了苏淮的住的院子中。
赐婚
翌日。
苏淮起床便看到屋子中摆满了昨日他看中的小玩意儿,心情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一大早来到王府便守在外面的今朝和今夕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
“少爷,您醒了吗?”
听到今朝的声音,苏淮脸上的笑容收敛,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坐在梳妆台前。
“醒了,今朝你进来吧!”
今朝看了一眼月见和南星,对今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守好门,别让他们听到自己和少爷的谈话。
今夕点头,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今朝进了屋子后,立刻便将一封信交给了苏淮。
“少爷,这是今早宋掌柜让奴才交给你的。”
苏淮接过信打开,抿着唇看了起来,片刻后面色阴沉,眼底闪过杀意。
竟然是七星海棠,别看他名字好听却是这世界上最致毒之物,七星海棠其枝叶与普通海棠无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色小点,故此被称为七星海棠。
而它的根茎花叶都有剧毒,但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可一旦被炼制成毒药,便是致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闻不到也尝不出,只有金线蛊才能察觉出来。
七星海棠可以说是令人防不胜防,中毒之人到死都不会察觉到自己中毒,甚至脸上还会带着笑容。
苏淮一个用力手中的信瞬间化作了飞灰,面色阴沉,漆黑的瞳孔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是森寒阴冷,肃杀嗜血。
此刻的苏淮,简直比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好一个谢玄澈。”他的声音冷如冰霜,眼底对谢玄澈的杀意毫不掩饰。
今朝看着这样的苏淮,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刚从星辰阁天渊中走出来时的苏淮,那时苏淮脸上,身上满是鲜血,就那样手持长剑站在那里,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叫人后背发凉。
今朝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公子。”
苏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底的情绪已经消失无踪,“为我束发吧!”
今朝立刻手脚麻利给苏淮梳好头发,戴上玉冠。
洗漱完毕,苏淮吩咐今朝,“你今日找机会出去一趟,告诉宋叔让推一把谢玄澈。”
谢玄澈不是顾及太子和五皇子背后的势力吗?那他就再加把火,让他和谢玄冥和谢玄霄对上。
今朝:“是。”
…………
皇宫。
太后一大早便去御书房找了皇帝,时刻注意着皇宫动静的皇子和大臣,立刻便收到了消息,都在猜测太后去找皇帝是为了何事。
“皇帝,先前哀家和你说的事,你没忘记吧!”太后捻动着手中的佛珠,语调温和的问。
永康帝放下朱笔,面上的笑容不变,“母后说的,可是给景衍那小子赐婚之时,朕自然不曾忘记。”
“怎么?景衍那小子真的喜欢苏丞相家的那个庶子?”皇帝明显有些不相信。
苏淮说好听点儿是单纯天真,说难听就是没脑子,还蠢。虽然他的那弟弟脑子也不是太聪明,可他还觉得景衍不可能会看上苏淮。
他那弟弟什么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别看平日里装的风流倜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纨绔模样,可私底下他在王府里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一直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些事早就被捅到御史台那些老匹夫眼前了,自己这御案上弹劾他的折子怕是都堆的有几尺高了。
不过,最近几个月那小子倒是收敛了许多,景王府也没在抬出尸体出来。
他记得景衍小时候虽然调皮了一些,长大后明明很是个活泼开朗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暴虐成性,疯狂偏执了起来。
只要是那些被他带入府的坤泽,就没一个完好无损出来的,他不是没有调查过,只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就连景衍贴身伺候的那些下人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永康帝当然不可能查出什么来,因为当初给谢君则看诊的那个大夫,早已经被谢玄澈暗中解决掉了,就连秦桢这个经常给谢君则看诊的太医都没有察觉到,他又怎么可能查的出来。
太后想到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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