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了段叙白异常的平静,却没有看到他平静面具下的疯狂和痛苦。
将温如钰带回家后,段叙白亲自帮温如钰擦干净身体换上新衣服,又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最后买了一副棺材,并给了办丧事的铺子一笔银子,让其为温如钰下葬。
当天下午,段叙白便换上了一身丧服,买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重新去了城西的那栋宅子,三人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府中玩闹,显然这种事对三人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做,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段叙白是如何进入的,自然是和他第一次来时一样,府邸大门口根本就没有人看守,似是有人故意让他进去一般。
这么奇怪的事,若是放在平时段叙白早就发现了,然而此时的段叙白早已经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发现这怪异之处,拿着匕首便冲了进去。
看到正在人群中喝酒谈笑的三人,段叙白再也忍不住心底的仇恨,冲上去便对着王柏雷的肚子连捅了好几下,眼神疯狂又狰狞。
鲜血溅了段叙白一脸,他只是低头在王柏雷不可置信的腰身中,轻声道:“你该死,你们几个都该死。”
那声音阴冷扭曲,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啊啊啊…………杀人了?”
“王兄。”
段叙白一把抽出匕首,王柏雷的身体立刻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到死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段叙白拿着匕首,身上全是王柏雷的血,他目光阴冷的看向其他两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钰儿,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说完,他立刻举着匕首朝着其他两人冲了过去。
不过,这时候的众人早已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立刻便高声朝着自己带来的护卫喊道。
“来人,快抓住他,他杀了刑部尚书家的公子。”
场面瞬间乱做了一团,没有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顾清首勾了勾唇角,眼中满是计谋得逞的兴奋。
段叙白一个文弱书生,还只是一个中庸自然不可能是那些护卫的对手,很快就被抓了起来。
即使他们动作已经很快了,宁武德和顾清首还是被段叙白刺伤了,不过他们只是流了一些血,并没有什么大碍。
段叙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犹如厉鬼索命,宁武德握着被刺伤的手臂只觉得浑身发毛。
“给本少爷打,往死里打,敢伤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瞬间那些护卫便对着段叙白拳打脚踢了起来,然而段叙白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两人。
即便他被打的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那双眼中的仇恨和森冷都没有减去一毫。
“咳咳……”顾清首捂着被捅了一刀的腹部,“我们还是将人交给刑部吧!人打死了,刑部尚书怪罪下来我们没法交代。”
经他这么一说,宁武德才冷静下来,一想也是,立刻便让人将段叙白如同拖死狗一样一路拖去了刑部。
…………
景王府。
这一切都是谢玄霜让手下搜集来的全部消息,现在段叙白就被关在刑部大牢之中,他杀了王柏雷,刑部尚书王旭绝对不会放过他。
温如钰他也见过几面,是个很温柔的姑娘,和叙白兄很是相配,他听说了两人已经定亲后,还为其准备了贺礼,却没想到贺礼还没送出去,人却出事了,一死一伤。
谢君则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面色淡定的喝着茶。
段叙白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招惹上王柏雷那些人?这里面怕是没那么简单。
想到最后段叙白成了谢玄澈的左膀右臂,他不由得怀疑,谢玄澈是不是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萧洪,前几天诬陷段叙白偷窃,没过几天便出了这种事,他可不觉得这件事会和萧洪没有关系。
谢玄霜见他一直不开口,有些着急,“皇叔,只有你能救叙白兄了,侄儿求你救救他,叙白兄是第一个对侄儿真心以待的朋友,侄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陷害致死。”
谢君则抬眸,看了谢玄霜一会儿道:“天枢,你带着本王的令牌去同老九去一趟刑部,别让人死了。”
天枢接过象征着景王身份的令牌,“是。”
“多谢皇叔。”谢玄霜微微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只要皇叔肯出手,那段叙白便还有救。
“先别着急谢,若是人没死本王自会救人,还会帮他报仇,不过,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谢君则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语气冷淡道。
谢玄霜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皇叔的意思是?”
谢君则起身,“你只需要告诉段叙白,他自然会明白本王的意思。”
“侄儿明白了。”
两人离开后,谢君则站在厅中微微皱眉,这件事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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