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媳妇儿,也不是这个哄法啊,这要是手废了,你以后还怎么抱你媳妇,媳妇儿,你说是不是!”说着,秦桢还不忘不怕死的调戏身后的玉衡。
玉衡眸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撇过头没有说话。
秦桢没有得到玉衡的回应,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帮谢君则包扎好后,还拍了拍他的伤处。
“好了,这几天都不要拆木板,待过一段时间骨头长好就好了,还有千万不要再碰着了,否则你这只手就真的废了。”
站起身,秦桢伸了懒腰,转头嬉皮笑脸的表情一变,皱着眉一脸痛苦的望着玉衡,“哎吆!媳妇儿,我胸口又疼起来了,我觉得我的伤还没好,非常需要休息。”
玉衡望着秦桢浮夸的表演,以及伸过来的手,嘴角抽了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叫我媳妇儿。”
这下,秦桢立刻也不装了,连忙追了出去,“媳妇儿,我不叫你媳妇儿叫你什么,娘子。”
几乎是立刻,便传来玉衡的怒吼声,“闭嘴。”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谢君则和苏淮不约而同的额头滑下黑线。
黑袍人
刑部大牢。
段叙白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即便这么多天秦桢一直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然而,他身上的伤也并没有好多少,可见当初王旭是多想要他死。
段叙白仿佛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一般,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牢房屋顶,眼睛眨也不眨,若不是他的胸膛在轻微起伏着,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突然,安静的牢房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哒哒的声响异常的清晰。
安排在暗处保护段叙白的暗卫眸光一厉,几人立刻放缓了故意,盯着段叙白的牢房门口。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带着一个面具的人停在了段叙白牢房的门口,跟在那人身后的牢头立刻打开了牢房的门。
那人进入后,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便对着那牢头道:“你先下去吧!”
那牢头皱眉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
来人打量着干净整洁的牢房,眯了眯眼,随即目光落在躺在床上从始至终便一动也没有动的段叙白身上。
“你便是江南第一才子段叙白。”黑袍人的声音沙哑难听,那嗓子仿佛是被火烧过一样。
床上的段叙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眼神都给黑袍人一个。
半晌,那黑袍人似是没有耐心了,直接开口道:“难道你不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吗?你要知道王柏雷虽然死了,可宁武德和顾清首却还并没有死。”
这次,段叙白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缓缓将头转向黑袍人。
“你是谁?”
许是太久没说过话了,声音竟有些说不出的阴森,尤其是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牢房之中,竟让黑袍人都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段叙白勾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黑袍人压在心底的那一瞬间产生的怪异,继续道:“你的命,我帮你报仇,从此你的命便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
段叙白从床上爬起来,面色白的跟鬼一样,脸上却一直带着笑,他目光嘲弄的盯着黑袍人。
“让我猜猜,你是到底是谁的人?四皇子被圣上幽禁,无诏不得出皇子府,此刻想怎么解除幽禁的办法都来不及,肯定不是他。”
“九皇子和景王……”说到这里,段叙白停顿了好一会儿,眸光死寂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不是他们,那么便只剩下太子,五皇子以及七皇子了。”
段叙白蓦地抬眸,冰冷的眸子对上黑衣人的眼睛,“三公主要去和亲,是五皇子的可能性不大,刑部属于中立派,宁远将军最起码明面上是七皇子的人,国子监祭酒吗?目前好似不属于任何一派。”
黑袍人心中震惊不已,藏在袖子中的手猛然握紧,浑身都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被他掩藏的很好。
而,段叙白虽盯着他,那双眼睛看似冰冷,里面却并没有什么焦距,所以也没有发现黑袍人的异常。
段叙白来到玉京城不过才半个月,而最近五六天都是在待在刑部的牢房之中,可他却只是在刚到玉京城不到十天的时间,便将整个朝堂上的势力摸清楚了。
最起码,表面上的被他摸清楚了,而且还知道了和亲的事,要知道这件事圣上可还没有张贴皇榜,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过,段叙白能仅凭着这些线索,推测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谁会废这么大的功夫算计我,直到你的出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彻底解开了我心底的疑惑。”
段叙白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上面的一个碗,“原来竟是如此吗?竟是我害了她,只因为你们看中了我的才学想要拉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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