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星洋上车,才让司机过来接自己。
刚坐上车,白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虽然江靳言一向冷漠,但平日事事都会及时回应。
可这周的靳言,消息逐渐变得敷衍,关于安冉的事情也很少再提。
白瑜自然察觉到了江靳言的变化。
却只以为是安冉闹脾气惹江靳言生气了。
她估摸着放学的时间点给江靳言打去电话,想问江靳言什么时候到家,她好提前安排。
白瑜还以为江靳言回国后会住回陆家,却没想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住所。
“抱歉,我已经安排好住所了。”江靳言冷声回应着,平淡的情绪看不出歉意,但他确实是在认真道歉。
不过不是因为安排了住所没有提前告诉白瑜。
而是他不打算再管陆安冉的事情,不能再帮白瑜了。
“啊这样啊,那周末也回来坐坐吧,你出国那么多年,阿姨挺想你的。”
“周末有事情。”不约。
被果断拒绝,电话那头的白瑜语气变得有些低落:“你和安冉都不回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白瑜和陆总的婚姻其实早就破裂了。
当时陆安冉年幼,父母吵架他都接受不了,一哭闹就生病发烧。
最严重的一次,年幼的陆安冉边发烧边哭,差点哭到断气。
白瑜爱子心切,希望陆总配合表演,至少在儿子心智成熟前,不要离婚。
陆总一开始也有些为难。
他爱儿子。
但他不想把自己束缚住,他更爱自己。
不过考虑到白陆两家这几年利益牵扯颇多,儿子还接受不了他们夫妻离婚。
两者结合考量下,他选择了和白瑜继续表演相爱的夫妻。
夫妻双方早就没了感情,彼此的耐心也逐渐消磨殆尽。
而白瑜因为隐瞒儿子的愧疚,对孩子愈发宠爱。
直到他们觉得陆安冉已经长大了,情绪也比小时候稳定,才决定将离婚的事情告诉陆安冉。
陆安冉本就接受不了父母离婚的事情。
还戏剧化的发现了父母的离婚证,发现他们好几年前就离婚了。
陆安冉觉得自己幸福的家碎裂开了,他还被父母欺骗了那么多年。
早就不相爱的两人每日挂着假笑,在他面前表演夫妻情深。
爸爸妈妈像是撕下了某种面具,明明没有改变,在陆安冉眼里却变得诡异起来。
他试图通过闹别扭,逼迫父母回到过去的状态,将那种诡异抹除。
但夫妻双方都不想再演戏了。
演了十几年,真的很累。
陆总搬出了陆宅,陆安冉也经常选择住宿很少回家。
“家”里确实只剩下白瑜了。
但江靳言共情不了白瑜,这是白瑜早该知道的事情。
“管家和佣人呢?”江靳言冷声询问道。
白瑜身体不好,身边总是有人照顾,应该不会让她一个人才对。
一句话,直接把电话另一边准备叙旧的白瑜干沉默了。
对对,我早就知道的,这个干儿子就是个木头。
她居然想和靳言诉苦,她在想什么。
“不说这个了,安冉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感情方面没有回馈,那就聊聊安冉吧。
如果是吵架的话,她没准还能调解一下。
“看着还行,没什么问题。”活着。
江靳言想不出还要怎么形容陆安冉的情况。
毕竟这一周他确实没关注过陆安冉,只是偶尔在走廊上遇到过几次。
而且陆安冉估计还是很讨厌他。
路过的时候瞪他就算了,还连带跟他走在一起的星洋一起瞪。
他一向小孩子脾气,江靳言也懒得管他。
“如果您关心,应该主动问他。”
“我也想啊,但他总不回我,发了也只是让我自己难受罢了。”
看着聊天框全是她发出的消息,对面基本很少回应,白瑜就难过。
“要是您一段时间突然不发了,他估计会以为您不耐烦了。”
白瑜既然要惯着陆安冉,就要做好应对陆安冉傲娇敏感的一面。
前世白瑜就是将沟通的任务交给江靳言,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江靳言了解。
但矛盾是他们夫妻和陆安冉的,只有江靳言在解决是不会有结果的。
白瑜要是真的想和儿子缓和关系,她应该自己出面才对。
不过江靳言这么说,是想让白瑜把注意力放在陆安冉身上,不要来找他。
“啊是啊。”白瑜当然清楚这点,但她真的累了,下意识去逃避面对。
但白瑜觉得江靳言说得也有道理,无力的肯定了靳言的回答。
两人的对话在江靳言到家时刚好结束。
江靳言下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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