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启齿了。
一猜一个准,闻莱没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其实一点也不难猜,闻莱的朋友,无论男性女性,数目屈指可数,因为没点水平是很难走进她的世界的。
九年前就听说过的邻家哥哥,小莱兴趣爱好的启蒙老师。
姐姐和弟弟的年龄本就相差不了多少,但姐姐就是比弟弟聪明很多,单是智商就秒杀全家,另外则是音乐,绘画,棋艺等方面展现的天赋,运动其实也有的,她只是有一丢丢懒。
陆以泽小时候很崇拜闻莱的,懵懵懂懂的年纪,他经常跑到她的房间,看她画彩色的油画,弹好听的电子琴。
也经常夸,说你怎么那厉害,他还是不太习惯喊姐姐,直接眨星星眼,说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
甚至一脸羡慕地问是不是她妈妈教她的?当时安晴的状态已经在慢慢好转了,在此之前,陆以泽和她的交流简直少得惨淡,更别提启发式教育。
因为没有,所以羡慕。
五颜六色的颜料涂满画纸,等待液体彻底凝固,十岁的她,小手高高举着那幅新鲜出炉的画作。
满心欢喜地说,“是陈书哥哥教我的。”
画上的边缘景物陆以泽当然忘记了,只记得上面有两个卡通小人,一起比着剪头手。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青梅竹马。
可他们本来就是。
纸牌游戏很简单,叁岁小孩都会玩的比大比小,根据规则,谁的数字最大谁就赢,输了罚酒,当然,禁止未成年人饮用的酒水她家肯定是没有的,有也不敢开啊。
陈嘉凛不仅爱玩,而且玩得特别刺激,普通人还在捏泥巴的年纪,他就已经知道去酒吧的路是哪条了。
像那种斗地主,抽乌龟,还有比大比小,非常弱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是真的,陈嘉凛狠起来自己都骂。
他们几个都是见过世面的,平常有空聚一起,玩得最多的是国王游戏或者二十一点,输赢再他们眼里无所谓,毕竟撒钱就像泼水,多的是人争着抢着。
既能娱乐身心又能玩弄人心,才是乐趣。
但现在,不太方便了,还是装乖宝宝吧。
从五十四张扑克中,一人随机抽取一张。
蒋顷盈第一个翻牌,结果令她意外,一下抽中最大的王。
开局就赢,这是撞了什么狗屎运,陈嘉凛语气不知是酸的,还是别有深意,“赢了又怎样,还不是joker。”
蒋顷盈刚起了兴致,还没开心几秒,死对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她顿时气极,一把抢过他的牌,翻开,正面丢到桌上,然后将人暴揍于地。
一通乱七八糟的操作之后,蒋顷盈低头,定睛瞧了瞧。
无声几秒,蒋顷盈突然一拍大腿,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到底谁是小丑啊,我的陈大少爷。”
“哈哈。”
“哈。”
他算是踩着真狗屎了,陈嘉凛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她一眼,蒋顷盈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狂,引来了客厅之外的几道视线。
陈嘉凛忍无可忍,刷啦啦两下,把方块3撕了个粉碎。
妈了个b,丢人丢到家了。
蒋顷盈根本笑不停,无视陈嘉凛的白眼,开开心心地问周郁迦。
“你什么啊,翻开看看。”
输赢已成定局,周郁迦的牌翻了也无意义。
沙发身后是时续时延的谈笑声,周围人都在笑,只有他,心里蓄着一潭隐秘的死水。
快要喷涌之前,快要溺毙之前,周郁迦很快用两指挑起底牌的前端。
势在必得的眼神里,意料之内的
黑桃a
joker可以轻易被丢掉,a永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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