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说了什么,司仪突然看向阿离阿海的方向,然后冲江荣七恭敬点头,小跑过来。
“阿飞,大……咳咳,他说什么?”阿海走上前,自然看懂大佬有事吩咐。
阿飞面瘫脸看了眼阿离,深色淡漠,“让女仔跟我来。”
“我呢?”阿海指指自己。
“没叫你。”阿飞扭头就走。
阿离冲阿海叔叔笑笑,小碎步跟在阿飞叔叔后面,到了江叔叔身边。
江荣七余光见那小身板扭扭捏捏迟迟不说话,只好屈尊自开金口。
“不害怕了?”
手提着酒瓶往前走,前面是码头边缘,抬头一艘巨船的尖头昂然挺立,侧面写着大字“圣玛利号”。
阿离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江叔叔,对不起,我不该以貌取人,你生气是应该的。”
江荣七“呵”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看给你倔的,现在懂了吧?在老子面前,老子就是天。
小阿离认错态度良好,江荣七那些气瞬间就消了。
再加上她那娇滴滴的模样,通红刚哭过的眼睛,任谁也不忍再吊着她。
“知道就好。”江荣七走到码头最边,抬头看那船。
“过来,给你个任务。”
阿离恭敬走上前,不料江叔叔将酒塞给她。
沉沉的瓶子,她忙双手抱住,不理解什么意思。
江荣七随手一指那船头,“我们有习俗,新船下水前,酒瓶要在船头摔碎,寓意航行顺遂平安。”
“哦。”阿离点点小脑袋,长知识了,这习俗她第一次听说。
“你来摔。”江荣七冷不丁说。
他看看她的身高,看看对面的船头,长臂一伸,比划,“对着那条线扔。”
“我扔?”阿离愣愣,“可是……”
又“可是”了……
江荣七揉太阳穴,这丫头优柔寡断,弄得他想打人。
但是打又舍不得,只能有朝一日按床上狠狠教训。
“叫你扔你就扔,摔碎就完了。”江荣七长臂一揽,把她拽到前面。
“万一摔不碎呢?”阿离紧张,紧紧抱着酒瓶。
这种重要的事,她做不好怎么办?
江叔叔怎么这么随意啊!
江荣七见她认真模样,又气又笑。
一脸严肃,思忖半晌,摸着下巴。
“摔不碎?那完蛋,这船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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