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唐哲远都开始有些着急了:他不会出事了吧?要不你回家看看?
安渡正有此意,他一开口就立马给他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好在这次安科只是在家不吃不喝s尸体,安渡一进门就找到了他。
怎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消息也不回?
刚松了一口气的男人赶紧上前拉着像是傀儡一样的少年左看右看。
万幸的是没有看到新的伤口,但不管怎么摆弄这家伙都不会动弹,也不开口说话。
要不是还有呼吸,眼睛还会眨,安渡真要以为他是死了。
说话,别吓我。
饿得有些头晕的安科眨了眨眼,乖乖出声:不想接电话,不想回消息,也不想说话。
好,那就不回、不接、不说,但是你现在得吃东西。
安渡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用在这了。
要不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安科想说不吃,但是既然说好会乖乖的就不该违背对方的话,所以他还是跟着安渡一起去了酒吧。
唐哲远有专门备员工餐,只是安渡一直懒得吃,今天倒是找到机会吃了一次。
安科被放在休息室里吃他的员工餐,他自己则是继续饿着肚子上班。
不远处的唐老板看不下去,又掏出一份盒饭放到安渡面前。
他准备的员工餐总是有多余,等每天的工作结束后就会把多出来的拿去给流浪汉吃。
做生意的都信点玄学,觉得做做好事能让生意更顺利一点。
以前不吃也就算了,但你好歹活了那么多年,总该知道胃疼有多难受吧?而且你年纪比他大,怎么着也要给他做好榜样。
唐哲远的话还是将安渡说服了,他端着盒饭道了声谢,而后走到休息室和安科坐在一起。
这个曾经看到他就会两眼放光的少年现在满脸都是冷漠,就连他坐在旁边也不看一眼。
安渡第一次体会到唐哲远说的追妻火葬场,甚至他的预感告诉他,这还只是开头。
寒假期间,安科没有再粘着安渡,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鼓那把电吉他。
安渡有心想要缓和关系,知道他手里的那把是社团的共同财产,便打算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懂这方面的。
你说小科在玩乐队?
唐哲远有些震惊地喝了一口酒,随后满脸一言难尽地将酒杯放下。
这会儿才刚刚一四年,玩乐队的基本都是为爱发电,要是没有演出不挣钱,那没过多久就得解散。
嗯,他说他本来只是想在社团打杂,结果被社长拉去凑乐队人数。
安渡擦了擦一会儿要用到的杯子,放在已经摆了一圈杯子的托盘里。
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卖乐器,他现在还在用社长的电吉他。
嚯,所以你这是要给弟弟买礼物讨好他?
唐哲远日常贱兮兮地开口,然而对面的安渡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话。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怎么死了一回又开始讨好了?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死人啊。
受过情伤的唐老板随口吐槽一句,心里也知道能让安渡接受曾经那样讨厌的人有多不容易。
说到底安渡就从没放下过安科。
或许吧,我想跟过去都断了,好好当他的朋友。
得了吧,只当朋友?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唐哲远趴在吧台上,偏头盯着安渡的眼睛:你就是还喜欢他,但你总是不愿意去主动跨出那一步,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说着,他摸出来一根吸管塞到杯子里,懒懒地趴着喝。
他现在已经改正了,也为上辈子的事付出了代价,你要是还一直惦记着那点子破事装矜持,那我只能说到时候心灰意冷的他和那什么姓卓的在一起也是你活该。
安渡握着玻璃杯的手骤然捏紧,他想起这些天安科对他的冷淡,终于开始慌张。
现在弥补好像已经晚了
唐哲远被他一句话给干沉默了:不是,他该不会真的和姓卓的在一起了吧?
我是说他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
要不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老板同情地坐起身拍拍他的肩,有些无奈。
感情这种事最不好插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帮安渡认清自己的内心,其它的那些不可控因素不是他能管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安渡这么大年纪了谈起恋爱来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他们的话题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绕回了上哪买电吉他。
唐哲远确实认识一个卖乐器的老板,就是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
喂,老宣啊。
唐哲远找了个空隙照着号码打过去,还顺便和路过的熟客挥挥手打招呼。
唐老板怎么想起刚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扎着小辫、脸上有胡茬的男人,他和唐哲远以前是同学,名字是林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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