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读着我给你的伤害,我原谅不了我,就请你当作我已不在;我睁开双眼看着空白,忘记你对我的期待,读完了依赖,我很快就离开
一首歌唱完,他的精神和灵魂已经出走了,呆呆坐在那,耳朵跟失灵了一样,就算旁边的掌声和欢呼都很响也丝毫没有反应。
阿科,你家那位想跟你打电话,你看一下手机。
学姐上前轻轻拍他的肩,把自己跟安渡的聊天界面找出来,想让他回过神。
嗯?好的。
听到有人说起安渡,安科脱离的灵魂赶紧归位,他把电吉他和话筒的电源关掉,借学姐黄秀婉的手机回复几个字便掏出自己的。
我去接个电话,这里交给你们。
说着,他就把怀里的电吉他拿下来放在一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安渡的电话。
刚刚唱得很好听。
电话那头的人在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急切,以及要跟老婆说话的开心。
诶?你怎么知道?
安科还没彻底把刚才的情绪整理好,话音里是不知所措的可怜,听起来软绵绵的。
安渡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手上,拿起抹布擦了擦根本没有污渍的吧台。
我拜托你的学姐帮忙录视频了,我家乖乖唱歌的时候好认真好可爱,好想亲你
每次到刚开学的时候酒吧里的生意都会比较惨淡。
安渡这会儿闲得都感觉自己快长蘑菇了,对安科的思念跟杂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之前他总是闷骚不愿意把这么直白的话说给安科听,现在见不到老婆,那个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甚至还带点流氓。
我不是才刚到学校,你现在就想让我回去啦?
安科红着耳朵做贼心虚似的左右观察,虽然他这里没有别人经过,但还是悄摸挪了挪脚。
哼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挺想让你不读了直接捆在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但是这样你会不高兴吧?所以我就只能在酒吧里孤独寂寞地想你了。
男人用撒娇的语气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让安科第n次怀疑他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不过安渡的人设碎太久了,他现在也渐渐有些习惯对方总是粘着他撒娇的样子。
捆在身边?
安科在脑子里想象出一个q版的自己被一个同样q版的安渡用绳子捆在背上,像极了他小时候被母亲背在背上的画面
等等,他以前和亲妈八百年见一次面,现在也已经被抛弃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想起带上回忆滤镜的古早记忆?
安科红润的脸色一时间变差了些,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这里是科科的回忆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天天生病,晦气死了!
三岁的他高烧在床,母亲用力揪着他耳朵,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那时的小孩虚弱地对母亲笑了笑,想假装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让妈妈不要嫌弃他。
可惜年幼的他因为总是生病,智商跟不上同龄人,嘴里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根本没办法替自己的身体找借口。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
母亲松开他的耳朵,嫌恶地用衣服擦手,拉着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是他第一次被亲人抛弃。
五岁时,因为奶奶一直收不到他父母给的抚养费,觉得他就是个坑家里钱财的丧门星,用拐杖打着赶了几条街,最后把他扔在一个能冻死人的巷口。
他命大,被村里臭名昭著的小流氓给捡了回来。
那小流氓还以为他是不小心跑丢了,带着去奶奶那里问,结果得知这小孩是被故意丢在外面,气急败坏地把奶奶家里砸了一遍。
等冷静下来,小流氓望着他叹了口气。
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自然是不肯再养一个拖油瓶,怕小孩赖上自己,不耐烦地把一沓钱塞在他衣服里,还顺手捡了路边没人要的大黄狗给他。
他就这样跟着大黄狗相依着活到了十岁。
之前狠心的父母不晓得是不是良心发现,突然回到村子里把正在流浪他带回奶奶家。
他们给他买好吃的,买新衣服,还让他去上学,花很多钱帮他报补习班。
可是他一直都跟着大黄狗生活,大字不认识几个,更别说算数,补习班老师讲的那些更是如听天书,怎么学也学不明白。
见他实在找不出可以培养的地方,短暂爱过他的父母又走了,难得和蔼的奶奶也再一次叫骂着把他赶出去,是守在门口的大黄狗把他带走。
幸好我还有你。
他掰着指头算自己流浪的日子,一天天,一年年。
他和大黄狗饿了就去偷去抢,冷了就在路边捡报纸,有时候运气好了还能在垃圾桶里翻到别人不要的衣服。
其实有大黄狗在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流浪。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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