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微微点头,揉了下白秋的脑袋,帮他揪起了一缕翘起来的头发。
白秋眨巴了下眼睛,耳根微红。
冬季天亮的晚,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回去补觉已经毫无意义,避免熬夜最好的办法不就是通宵吗?
于是两个人一起转遍了小半个华国,对着大大小小的裂隙缝缝补补,有几个裂隙藏在修真宗门里面,只好偷偷潜入,修补的动静还引来了巡守的弟子。
于是乎第二天就传出,某宗门半夜遭袭,闯入者踩扁了一片花花草草,嚣张至极!
白秋:“……”
d他还没说呢,一个好端端的宗门建得跟个花园一样,往后山一跑,连个落脚的地都找不到,踩点花花草草怎么了?
除去一些小插曲不谈,这次的清晨缝补行动还是很顺利的。
上午十点,二人回到位于s市的小别墅内。
别墅里没什么人,自从仙综的课程如火如荼地发展之后,多数人都选择了常居仙综,不仅方便,而且仙综内灵气浓郁,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
但白秋不用修炼,岑砚目前实力进展诡异,单纯的修炼之法已经失去了意义,这栋原本因为人多而购置的小别墅逐渐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回去后,白秋觉得有点困,估计是天天按时打卡睡觉一日三餐,作息比人类还标准,稍微乱一下,就不太习惯。
他跟岑砚打了个招呼,迷迷糊糊头重脚轻地上了楼,扯开房门往床上一扎,瞬间失去意识。
不太正常。
这股突如其来的困意。
临睡着前,白秋脑子里面有些缓慢地想着。
之前舔了的那几滴血液还在喉咙口残留着几许铁锈味,莫名的暖流从体内升腾,融入奔腾的血液,顺着错综复杂的血管,静脉回流,动脉四散,流入整个生命体的指挥中心。
白秋。
白秋……
白秋——!
一片嘈杂之中,有人在喊他。
白秋感觉自己处于梦境之中,四周都是陌生却又熟悉的景象,大地空旷而寂寥,布满焦黑的黄土,几乎看不到绿色。
往上看,天空像是被鲜血浸透了一样,透着一股不详的暗红之色,四面全是杀伐之声,利刃相撞,兽类的嘶吼和人类的怒吼混杂,仿佛误入了某场终极大战的现场。
白秋感觉到视线很高。
他似乎恢复了本体,之所以说似乎,因为这个本体的形态,是完完全全的成熟体,比起他之前前成熟期的模样,还要华贵上几分。
鼻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他有点头晕。
他、他这是在做梦啊。
那做梦能不能做点好的,为什么这么惨烈,他打架多年也没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白秋觉得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他看见自己用极其娴熟地战斗技巧咬破了一头妖兽的喉管,鲜血溅了一身。
这是完全力竭之后,无法动用属于神兽的力量,而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本能。
啊,更惨了。
白秋迷迷糊糊地想。
突然间,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大地之上,神兽貔貅甩开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仓促转身!
破空的利箭上带着冰冷的蓝色幽光,瞬间贯穿了貔貅的心脏!
白秋猛地惊醒。
他睡前还是人形,做了个这样诡异的梦后,居然硬生生给惊回了兽形。
此时小小的一只毛绒绒被滚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珠里面还带着几丝尚未褪去的茫然。
岑砚侧身躺在他身边,他本身只是闭目养神而已,此刻感受到动静,睁开双眼:“怎么了?”
白秋顶着充满问号的小脑袋,思索着梦中的情景,陷入了沉思。
此时已经是深夜,小别墅地处偏僻,空气质量还算不错,天空很清澈,透着一股沉沉的墨蓝。
呼啸的寒风吹过大地,缓缓推开了云层,皎洁的月色洒下。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内也漏入了几缕月光。
岑砚见白秋半天没动,便伸手轻轻摸了摸触感极好的脑袋,不留痕迹地捏了捏两只可爱的小耳朵,至于头上的小角角,也许是拟态的原因,比起貔貅原型角的狰狞,更像是两个突起的小尖尖。
他顺便也捏了下小角角。
白秋沉思中也敏锐地感觉到角角被捏,警惕地抖了抖脑袋,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岑砚已经从善如流地帮他顺起了背部柔顺的绒毛。
白秋泄气地嘀咕了一声:“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他也没继续说什么,而是扒拉开岑砚的大手,往他那边挤了挤,然后在他的胸口团成了一个毛绒球。
人类沉稳的心跳声传来,缓缓抚平了白秋内心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
白秋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大呼小叫之声,苦恼地把自己往被子里面一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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