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这句话并非星悬所言,但还好不是。
他的兄尊与绯的距离只是些许,可未婚妻摔倒,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安慰,扶人的事是宫娥在做。
——可恩爱可以表演。
枕鹤天君在绯站稳后伸出手。他今天穿着的是玄金色华袍,加之身形健壮,显得身为女子的绯,像是一片将要只能飘附在他身上的浮萍。
但绯没有动。
拒绝是不能在天君面前发生的事情,他低下头,在绯的耳边亲昵耳语,随后,她听话的,极尽开心地牵起天君的手。
在场众仙都开始说他们是“金玉良缘”。
星悬感到恶心,可是面上照旧在温和地笑。礼貌,体面,不仅是王族的面具,更要像皮肤一样,和自己早是一体。
何况他不能害死绯。
即使他先前想要冲上去将绯扶住,他也好好忍耐住了。枕鹤天君多疑,现下里,若有任何异样,都是逾矩。按星悬对兄长的了解,怕是会立刻知晓他与绯之间的苟且,之后,若是当即处死都算好下场。
可,死又如何呢?如果和心爱的人。他正这么想着……
“枕鹤仙君。”
忽然地,有人打断了他的遐思。视线移转,星悬见到一位身着藕粉绸裙的女子。
她笑得很好看,嘴角撑起七分,恰如其分地露出刚刚好的招人亲近的梨涡。
这位仙子很努力,为望他喜欢,衣饰,面容都下了功夫,星悬知道,但他不在乎。甚至讨厌。
可是面上却滴水不漏,他合适地,照顾着这情窦初开的少女。
……少女后来又说了什么,不重要,他只需凭礼仪行事。
“望仙子试验顺利。”星悬说。
面前的少女陡然红起了脸。是的,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可仙君为何要对她说呢?哎,少女情怀总是诗,刚开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心里就可以走完一辈子。
她羞赧地退下了,带着无边的春色的希望。
可星悬到最后都没有想起她的名字。大抵是,某位近来被重用的新党家的女儿?
“她就是天君看重的哦。”
熟悉的声音在星悬耳边响起了,有人在确定他的猜想。是绯,但离着一臂的距离。
只有在这种时刻,星悬才会庆幸起神仙的耳朵灵敏。
“那你呢?”他问。
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他想要知晓绯的反应。即使他总捞到个失望。
她说:“我?我觉得腿好酸……”
星悬看到她忍住了,仅仅是刚弯下些腰便立刻直起了。这是只有星悬所处的这个位置才能窥探到的她的动作。
“要我帮忙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得来的勇气,说是帮忙,其实是偷情罢了,宽大的衣摆下,两个人只要稍稍离近,便可背着所有人,用手指做苟合。
他搅弄着绯的薄嫩的手心,眼睛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正视前方,兄长正在和别人寒暄,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女人已经被弟弟窥探,占有,玩弄。
“星悬……很喜欢这样吗?”绯的气息有些不稳。
撇过视线,此刻的被遮住了双眼的绯,那粉红的唇瓣,比往常都要更招摇地在脸上裸露,谁也不会想到外表端庄的天妃,身体会是如此敏感,她的脸颊几欲涨起了宛如蜜桃般的熟红。
星悬将动作慢慢放缓,会是兄尊做的吗?将绯的身体调教成只要男人稍加触碰便会高潮的祸水。
一个美丽的,却在情欲里迷离的女子,会勾得任何男人为之喜爱。
——但绯却被枕鹤天君关了三万年。
“嗯……”绯果然还是忍不住呻吟了。
她微微张开口,露出小小的尖尖的牙齿,看起来就像忍受不了燥热天气的小动物。
“不能……再做了……”绯喘息着,想要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她却做不到。身下,比任何时候都要感觉愉快,她感觉到有黏腻的,但又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腿间往下滑。身为天妃的她正偷偷当着无数人发情。
这都是“他”的功劳。
望着另一个人,绯有气无力地对星悬说道:
“请仙君……今晚一定要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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