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喜悦来得太狂野了,让人上瘾,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索求更多,一直到满足为止。
没法控制。
费奥多尔垂眸,知道自己又一次和这种原始的欲望对抗失败了。也许会因为再一次的沉迷而短暂失去理智。
太宰治应该会接受这种情形发生的。这人总是很喜欢没事逗一下自己,说失控的样子很好玩很可爱。这种逗弄没有太多恶意,甚至还让他加速和自己另外的这部分和解。
很多次了,他已经可以放心地把自己最痛苦的时间交给太宰治来处理,放弃思考,让带着人间失格力量的血液缓慢起效。
“呼……”太宰治重重吐了口气,像是隐忍了很久,耐着性子把伪装撕开一角。
于是费奥多尔逐渐朦胧下去的意识挣扎了一下,依稀听见了一句他本不应该听见的声音。
“终于掉进圈套了啊,亲爱的费尼亚。”
太宰的千层套路?
十四岁的时候诱惑小吸血鬼:猛得推倒按住,快咬我快咬我。
四年以后:你看,这是费佳自己送上门的。
几乎写了两章费佳视角啊,怎么说,就是想写一丁点太宰治这个坏猫猫如何把人哄骗到手的过程。
要温和地捕捉一只饭团。
费奥多尔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走向完全失去了控制。
不,应该也是思考过这种可能性的,只不过被温和无害的日常给麻痹了思想,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会真的发生。
他茫然地抬起头,几乎是恳求——
然而那双手只是擦去了他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捧着他的脸颊温柔地吐息:
“看,让大脑空白还有第二种方式。”
大脑确实空白了。
睡衣被他拽得稀烂,布料撕成一条一条,但那些尖锐的感受还是顺着脊椎不断往上爬,说不准是难受还是什么。
总之不应该。
不应该这样。
“真可爱。”
“……太宰治!”
他扼住罪魁祸首的喉咙,把他按在床上,红眸里满是没回过神的震惊和混乱,很少出汗的体质现在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液体顺着脸颊的曲线汇聚到下巴尖,滴落。
“唔、费佳……”被他扼住咽喉的人艰难地说话,脸上却带着股终于得逞的笑意,“真的很可爱。”
费奥多尔的手指开始不自觉收紧,力量大到不可思议,把人反过来按床上的时候就隐隐约约能听见骨骼嘎嘣响的声音,但太宰治还是很甜蜜也很欠揍地微笑:
费佳可以小小地生气一下。
很久违的,费奥多尔生出一股想要找个地方原地自闭的心思。
找个不大的地方,最好是狭窄的,只能让一人呆着的,安静黑暗冷清,没有人来打扰他,可以安心自闭。
有只猫猫用近乎粗暴的手段把他从黑暗的地方薅出来,然后现在又开始想要把他推回去。
他太混乱了,手上的力气也没稳住,被太宰治掐着手腕挪开的时候他还在用那种不理解的眼神看对方,一开口还是有点发颤:
“为什么……”
费奥多尔像只被强行从壳里薅出来的幼崽,完全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现在的情况。他推开太宰治,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反正这时候和这只蠢猫纠缠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没办法时间倒流。他总不能即刻去捉一个能控制时间的异能力者来挽救一下当下的情况。
太宰治温热的手指贴上来,他颤了一下,刚刚失去意识时无比尖锐又模糊不清的感受又跳出来。
很好。费奥多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花了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轰然崩塌了。
“费佳。”
费奥多尔甚至不想听见他说话。
“我也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吧。”太宰治委屈巴巴的语调,“当然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气头上。”
这个人还有脸委屈!
太宰治的指尖落到他身上,划过的时候沾上了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后你应该洗个澡再走。”
继信任之后,理智也轰然崩塌了。
被气到失去理智的费奥多尔舔了舔尖锐的犬牙,他现在很想,非常想,毁灭点什么。
边上被扯碎的布料,还是一些没比布料坚硬多少的骨骼,他都想捏碎。
太宰治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看见红眸冷下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费佳在气裂开的边缘了。
他干脆闭上眼,显得很乖巧的样子,费奥多尔却知道这个人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
“回答我为什么。”他毫不留情地转身掐住蠢猫的脖子,虚虚地握着,仿佛太宰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真的要捏断那截脆弱的颈椎。
太宰治从容不迫地抬眸:
“因为我很喜欢费佳呀。”
刚刚的混乱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原本妥帖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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