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道:“哟,谁惹我们可爱的岁岁生气了呀?”
“你!”岁岁“哼”了一声,目光越过唐九,看向他的身后。
那里,站着岁岁极为熟悉的少年剑修。
少年剑修黑发高束,身姿挺拔,英挺俊美的眉眼透着淡漠,恍似山巅雪,冷冽而疏离。
“哥哥!”岁岁大声喊道。
小家伙松开握着邵寄霜的小手,轻快地从椅子上跳下去,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噔噔噔就跑到了少年剑修身前,十分熟稔地、四肢并用地挂在了少年剑修身上:“哥哥,岁岁好想你的,超级超级想!”
姜明晏眉眼间的冰雪在看到岁岁时便无声融化了,等岁岁扑过来,软软小小的身体依赖地靠过来,他更是温柔缓和地不像话:“哥哥也想岁岁。”
“咳咳咳!”做作的咳嗽声响起,岁岁歪头看过去。
明若道君站在姜明晏身后,面色哀怨:“某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突然失去了消息,为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找了好久、想了好多方法。终于,那小坏蛋传来了讯息。为师一路疾驰,从九黎洲赶到芜洲,结果呢,过来后却发现那小坏蛋眼中只能看见他家兄长,我这个师父当的也太失败了……”
岁岁赶忙松开兄长,哒哒哒跑到自己已经幽怨极了的师父身前,扯住明若道君的手,语调软软:“才不是呢,师父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师父,岁岁可喜欢师父啦~”
“花言巧语。”明若道君嘴上嫌弃,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小霜。”风洵道君看了眼那对相处极好的师徒,转而望向徒弟,眼中含笑:“从九黎洲到芜洲,看来你们这一路甚是精彩。”
“师尊。”邵寄霜尊敬唤道。
褚峻宁和虞鸿泽也起身走向自己的家长。
唐九已经将从姜明晏那里得知的事情经过大致给阁主解释了一番,阁主看着岁岁和姜明晏他们,眼中有微光闪烁。
“既然如此,想来各位也累了,不如先过去休息一番?”阁主轻声提议。
唐九积极响应:“我带他们过去!”
明若道君等人自然同意。
不过,姜明晏牵着幼弟离开前,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蒋师兄腕间玄色布条。
等众人离开,屋门合拢后,阁主剧烈咳嗽起来。
蒋师兄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我没事。”阁主终于停下咳嗽,将唇边血迹擦去,透过窗子望向空荡荡的街道,喃喃低语:“溪源,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那些丧命的百姓……是我的错。”
蒋溪源拧眉反驳:“阁主,当初您也是被姜家骗了,怎么能说是您的错呢?”
阁主苦笑,摇了摇头,没再开口。
秋日的阳光自窗外射进屋内, 在地上洒落一片碎金。
姜明晏坐在床尾的春凳上,凤眸沉静若海,身姿挺拔如松, 唐九特意挑选出来的这间布置成温馨柔软模样的小屋也丝毫没能柔缓他身上冰川雪谷般清沉冷锐的锋芒。
——但岁岁可以。
小家伙像一只黏人的、喜欢围着人脚边打转转的活泼幼猫, 坐在兄长身侧, 抱着兄长流畅而精悍的手臂,软软的小身子几乎要挤到兄长怀中去了。
“哥哥、哥哥!”小家伙咕哝着, 奶呼呼的小声音雀跃而依赖:“岁岁好想你呀~好想好想哒!”
“岁岁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自从进了屋就冷着俊脸想给小家伙一个教训的姜明晏看着这只完全被兴奋淹没的崽, 无奈地缓和了神色, 一把将崽端进怀中:“小坏蛋, 你这次可真的吓到哥哥了。”
“这不是岁岁的错。”小家伙坐在兄长怀里, 仰着白嫩小脸认真地强调:“是幕后那个坏人的错!岁岁和邵寄霜他们都是无辜哒,我们是被坏人坑害的好孩子。”
“……对。”姜明晏沉默稍许,唇边勾起浅淡轻柔的弧度, 眸中溢出欣慰、骄傲,还有一丝微不可查地懊恼。
他抱着小孩子, 像是抱着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宝物, 凤眸漆黑,清冽嗓音中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岁岁说的对,错误的从来不是你们, 而是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哥哥方才想晾着岁岁, 想让岁岁以后更小心些……这些想法是错误的, 我不该因为自己的恐惧而迁怒到岁岁身上……”他坦诚道:“岁岁可以原谅哥哥吗?”
“当然可以啦~”岁岁把脑袋拱进兄长带着冰雪微凉气息的胸膛里,毛脑壳顶着兄长下巴, 活泼道:“岁岁才不是小气鬼呢。”
“但是, ”大气的小朋友往上蹿了蹿,把兄长顶的无奈往后仰:“岁岁哪里大啦?岁岁难道不是一直都是哥哥的宝贝弟弟吗?”
“对哥哥撒娇, 是岁岁的权利!”小朋友义正辞严地大声嚷嚷。
“是是是。”姜明晏伸出手把怀里这只炸毛小猫不安分的毛脑壳往下压了压,语气含笑:“这也是哥哥的错,哥哥说错了。”
“我们岁岁永远可以对哥哥撒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