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只感觉身下一片濡湿,险些以为自己溺了。青紫的脸色涨的更加难看,黑得如包公一般,僵硬在床上无助的抓着床褥。
他以为自己当时全身都麻痹了,惊恐难堪的看着给自己清理伤口的人。
暗暗下决心该是要证明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能够管的住下半身的正人君子。忍得尾椎骨发麻,虚汗大颗大颗冒出额头。
可是那心无旁骛,认真清理他伤口的姑娘眉眼着实生的好看。眼睑半垂,湿漉漉的碎发像月牙一样将他的魂魄都勾走了。发稍上蓄着水滴,堪堪要落下,又被她机敏的察觉用手臂蹭了去。
陆清河想象着那滴水珠落在肌肤上该是怎样嗜骨销魂的感觉,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脆皮陆终于cue种田了!
汉苗不婚
银铃再次抬起头时,陆清河的左腿裹得跟蚕蛹一般,白白胖胖的。上了药,晚上烧一夜,明早消肿就能下地走路。
“好了,没事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要点吃的。”
她问着,帮路清河套上裤子,挪挪他尊贵的腚拉上裤腰带。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眼尾晶莹剔透的泪珠,忍不住扑哧笑开,凑上前用指头抹了去。
“喂,你哭了?”
陆清河愤愤的撇过头不看她,软被子覆盖上身子,绷紧的神经才敢松懈一分。
“我就是想要救你而已,不用这么憋屈的模样吧。”
小姑娘哼了哼,“当初你那样对我,我都没哭。现在我就是看了一下,你就哭了,你这也太”
她埋怨着,显然忘记了客栈那夜自己是“没哭”,不过是恨了陆清河好几天,以至于至今还记得他登徒子的嘴脸。
但心情还是颇好,凑到陆清河的枕头边顺毛捋。
“其实你还挺厉害的,你不知道寻常我这样帮人治伤时,只剪了裤腿,那宝贝活起来了。但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信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们一人一次,就当扯平了。”
这这叫什么夸奖?
陆清河错愕,暗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个丫头上哪儿还有这样给人治伤的。
不过忍得辛苦,也不算一无所获。丢些脸,至少保住了自己的清誉。所以也就顺坡下驴,缓和了些脸色。
银铃扫了眼床上的后脑勺,心下暗自发笑,转身出去寻吃的。一直立在门外的大汉端着已经快要凉掉的水避到墙后,认出了那是矮寨的二姑娘银铃。自然也猜到屋子里的人是巴东世子放虎要杀的人,但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放虎。
这次屋子里的人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倘若他当真在山里被咬死,苗疆上下,乾州里外谁不知虎是她的。
巴东世子和这姑娘青梅竹马的长大,谁都瞧得出来那狼子野心的人心中是有她的。可他却将所有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推到了心上人的头上,自己游走事外,看着像个任劳任怨给小师妹收拾烂摊子的大师兄。
那还要杀陆清河吗?虽然上面已经撤销了刺杀令,但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大汉站在屋外,犀利的目光从木板缝中盯着床上的陆清河。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胳膊却已经自觉伸到腰后抽出了别在上面的砍刀。
吱呀一声,虚掩的木门被推开。陆清河没有回头,以为进来的是银铃。而然脚步声靠近了床边,人还是未发出半点响动。倒是让人窒息的肃杀已经笼罩了下来,陆清河迟钝的察觉到身后的不是银铃。
闪着寒光的砍刀猛地劈下来,急促地呼救声大喊银铃,床上的身影也滚到了床榻里,砍刀劈到了枕头上。
“三哥,住手!”
听见屋内的响动,厨房里的银铃立刻就奔了回来。只见毛三举起刀又朝床上劈去,胳膊落在半空中就被双手拽住拦僵在床边。
“三哥,不要杀他!”
“二姑娘,他是汉人!”
“我知道!”
银铃拦在床边,奋力将身前的大汉推了一把远离陆清河。怒睁着杏眸,争辩道:
“可我喜欢他,我没有办法了才把他绑上山来的!你不能杀他!”
“你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山里带?!”
毛三扫过床边的直裰汉装,凶神恶煞的瞪着银铃,仿佛她带进山里来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三角眼中也不见适才的凶狠,反倒是一股自山民质朴。
陆清河刚才屠刀下捡下命来,窝在床角背脊阵阵冷汗,当真领会到为什么进村前银铃要自己装哑巴了。山中寨民果然凶悍,对汉人极为仇视。
“三哥,不要杀他好不好。我抓了他上山就不会在放他回去了,而且没人知道这事的,你放心不有事的!”
银铃长臂护着陆清河,着急的小脸上瞬间就真心实意的掉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举刀的毛三。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做戏,演得入木三分。
毛三恨铁不成钢道:
“你欢喜这怂蛋什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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