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对一个人的信任与依赖亦然。
还有爱,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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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简单应付了下家里的长辈,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应付家里的长辈,多半只要靠程落的三言两语就够了,毕竟在他们心里,程落一直都是很乖、很会体贴人的形象。
这天晚上,大家都没走,都在陈宅住的。
程落洗漱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家都休息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溜到茶室。
推开门,果然,陈望洲懒散地倚在那等着她。
茶室,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地方”,陈望洲经常陪她在这里看星星,尤其是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
他充当了一个知心大哥哥的形象,听着少女把苦水说出来,然后开导她,逗她笑。
后来,有两次流星雨,他们也是在茶室看的。
“怎么不开灯?”程落开口。
她本来就有些心虚,暗着灯无疑加重了这种感觉,像极了南漾口中的“幽会”。
“开灯让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反问。
程落“啪嗒”一声把灯按亮了,理智告诉她,开着灯才是最安全的。
陈望洲奈何不了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想聊什么?还必须面对面。”
程落紧紧盯着他,她太了解他了,要是在手机上说,他可以装做没看见来回避这个话题,所以她坚持要面对面聊。
她本来计划白天找家咖啡馆和他聊,可他偏说只有晚上有时间,偏说只有在“老地方”才有兴致和她聊。
她没有办法,只好此刻和他面对面而坐,偏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勾勒出男人的身影。
“三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直奔话题,说,“我们当初说好了的,以前的事翻篇,两年前没人知道,现在我们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你只是我三哥,我也只是你的妹妹。”
“落儿,你实话说,这两年你想没想过我?”
“两年前的事,我们都有错,我们就当喝醉了。不是都说酒后乱性吗,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落儿,可我很想你。”
“三哥……”程落的话噎在喉咙里,话卡着不上不下,比晚上的那根鱼刺还让人难受。
他哪里想和她好好聊?他们刚刚一直在各说各的。
“你先答应我刚刚说的。”她音量突然提高了些。
“你先回答我,想没想我。”
程落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都说了过去了,当初的事过去了。我不是记吃不记打的傻子,我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
“那你想做什么?”陈望洲突然问她。
她破罐子破摔,“我想谈正常的恋爱,可以吗?”
她有些泄气,“你也一样,也该谈恋爱结婚了,奶奶说你早点结婚生子,也就稳重下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些话明明在理,可心如刀绞。
陈望洲突然靠近她,手托起她的下巴,借着朦胧的月色打量着这张倔强的小脸,“早点结婚生子,这话你真说得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她垂眸。
“挺好的。”他被气笑了。
下一秒,他逼着她看自己,幽深的眸子里映出她的身影,他问她:“落儿,你让我和谁结婚生子?”
“和你吗?”
抱
程落闻言,心脏漏跳了一拍,甚至在两年前,他们都没提过这么长远的话题。
结婚生子,于他们而言,多么遥远而又不切实际的一个词,就这么被他提出来了。
程落盯着他的眸子,他收起了那种散漫玩弄的姿态,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话题,明显在他的口中也多了分严肃。
陈望洲见她说不上来,手往上移动,轻轻摩挲着她的断眉,人也渐渐向她靠近。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有种迷蒙的醉感,像循着直觉般,她居然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那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明明他微凉的唇已经擦过她的唇,却骤然间被她推开了。
程落瞪着眼睛,眼中写满了痛恨,痛恨这个不争气的自己。
她局促地站起来,手指蜷缩着,指甲陷进肉里,缄默着。
最后留下了句,“我还没疯。”
陈望洲拉住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窗边的竹影摇曳着。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上瘾般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又不忘了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他埋在她的肩窝,知道,刚刚那个吻他只是轻轻试探了下。
她说她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人,可刚刚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躲开。
“落儿,让我抱抱,我很想你。”
程落心中五味杂陈,她的手缓缓收紧,刚要轻轻回应他那么一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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