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倒也不算是假话,从医院回来的途中顺手给她买了早点。要不是为了这份早点,倒也不至于比她到的还晚。
烧饼算是北城地道的早点小吃,来北城旅游的人一般都会打卡这种早餐店。
现在烧饼的样式也多了起来,各种各样馅的都有。程落口挑,只喜欢吃麻酱的。
程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仅仅这两句话的周旋,她就听出了破绽,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
那么他在电话里的卖惨,不用看也知道是假的了。
程落又折返到沙发上,怀里抱着路西法猫咪的公仔。
她坐在沙发上,公仔几乎和她一样高。这个公仔是两年前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在哪找出来的,还清理得很干净,夹杂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陈望洲见她不搭理自己了,凑了过去,玩笑着说:“落儿,你俩表情一模一样。”
他指的是眼神。
程落看了眼路西法猫咪,双眼向左上方挑着,一副生气的不好惹的样子。
她轻哼一声,转身去拎包,“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陈望洲拦住她的路,好不容易把人骗到这儿,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先吃饭吧,一会儿烧饼凉了不好吃了。”
程落瞪了他一眼,“三哥,我吃过早饭了。”
“吃的什么?和谁一起吃的?”
她笑了下,眉眼间全然是挑衅,她说:“小笼包,和我男朋友。”
陈望洲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些什么,她就是图个口头之快。
可心中的团团怒火还是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他把早点放在茶几上,开始挑拨离间。
“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故意说他不好,可我又不能看着你上当受骗。你就说,早晨吃小笼包,多油腻,他肯定不知道你胃口挑,在家的时候早晨很少吃这么大油的东西。他口头上说着喜欢你,可他真的了解你吗?就拿最基本的生活习惯来说,稍微用点儿心思就能掌握的东西,也没见他下什么功夫。”
“落儿,找男朋友,得看他对你的上心程度。如果他在恋爱期间都不愿意花时间花心思宠着你惯着你,那你指望他以后能对你好吗?”
程落眉头蹙了蹙,她刚刚在酒店吃小笼包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对于张景泽能起早给她带个早餐的行为,她甚至还心存感激,毕竟人家又不欠她的。
可听陈望洲这么一掰扯,再加上心理暗示,她真觉得小笼包的油有些大,还有点儿反胃。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吃的是肉包子,不是素包子?”她问
他笑了声,这丫头已经急到没有常识了。他说:“那你说人家为什么叫小笼包,而不是素包子?”
程落摆摆手,把思绪扯回来,刚刚一不注意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可以,你刚刚的观点我认同,可是我觉得谈恋爱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她站起身来,把公仔放在沙发上,“那就是诚信。谈恋爱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骗人的行为。”
陈望洲顶顶后槽牙,她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他。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笑盈盈地说:“三哥,我来帮你上药吧。”
程落抬眸,挑衅地看着他,脸上写着:“我知道你在骗我”。
陈望洲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圈住自己的腰,温热的手探进衣摆,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这么个姿势,像极了她在抱着他。
程落光凭手摸什么也摸不出来,偏着头要去看,被他紧紧抱住。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拥在怀里,低头扎在她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划过她的耳畔。
“落儿,我真摔得挺惨的。两年前,一个跟头就栽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程落心跟着一颤,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摔得惨的又不只有他一个人,她又能好到哪去?
这两年,其实她挺疯的,尤其是手里有个酒吧。她就像是在那安家一样,没什么事的时候,她总喜欢过去转一转,喝两杯小酒,有时候还跟着赵霁月攒局闹一闹。
去她酒吧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也不少,有的她甚至都叫不上名字,可还是愿意款待人家。
她就是故意作,肆无忌惮地作。
她觉得这是一种释放自我的报复性行为,可完全忽略了一个点。也许,她觉得自己作的声势大一些,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很多次她都在想,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个分手后借酒消愁的男人让她过来接,她还会不会过来?她还会不会主动吻上去?
她和陈望洲当年走到那个份上,她才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主动的代价就是摔得挺惨的。
陈望洲攥住她的手,探到自己的胸口左下方,“怎么办?落儿,我这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程落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落儿,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见她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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