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回去还是明天也不回去?”他问。
程落:“我想和月月住几天。”
她抬眼看他,“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你知道我很怂的。”
“昨晚可没见你怂。”
昨晚他没想折腾这么久,他想她,他也的确没什么理智了,可不代表他只顾自己爽不考虑她的感受。
是她在一次结束后仰着头躺在床上歇了会儿,然后又去吻他的唇,吻他的喉结。
罪魁祸首是她,现在的甩手掌柜、缩头乌龟也是她。
程落没吭声,指尖在床上画圈圈,坚持说:“你先走吧。”
陈望洲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在又是蔫蔫的、乖乖的样子,他妥协着说:“那我三天后来接你。”
说完,他就起身,余光看见程落明显舒了一口气气。
他又不甘心,突然转过身来,又问她:“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是渣女行为,用完就丢。”
“我没有。”
“还没有?想要就要,爽完就跑。”他现在说话也没什么顾及了,关系都发生了,注定这是一条单向路。
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我没有。”她据理力争,忿忿地挺直了腰板。
“怎么没有,要不然你现在跟我回去,偿还我?”
“我不要。”程落伸手去推他。
陈望洲看她像是一只小兽,马上要露出獠牙了,便见好就收,“好了,不逗你了,我三天后来接你,你乖乖的。”
说完,他就信守承诺地离开了。
程落浑身泄尽了力气,跌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赵霁月进来了。
“怎么说的?”
“他说三天后来接我。”
“那你跟他回去?”
程落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压力很大。
突然,她拉住了赵霁月的手,“我想去趟沪城,我师傅前几天去那边看一张古画,我想过去学习学习。”
赵霁月忍不住揭穿她,“你是想躲着三哥吧。”
程落又低下头,“你替我保密,不许告诉他我去了哪。”
赵霁月笑了一声,“就你现在这样,我敢放你自己离开?”
“嗯?”
“我的意思是,不就是沪城吗?我陪你去就好了,顺便玩儿一圈,就当散散心,我们两个也好久都没出去玩儿过了。”
两人说着就定了次日一早的航班,收拾好东西就直接飞往沪城。
程落想,三天后,陈望洲上门来接她注定会扑一场空。
她还没想好,所以她不打算和他回去,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泪
程落和赵霁月美滋滋地去了沪城, 两人落地后就逛了一趟街,买了不少东西泄愤。
第二天赵霁月陪程落去找黄玄,赵霁月觉得黄玄有些太严肃, 她又对修复古画这东西不感兴趣, 就在附近找了家店去喝咖啡。
程落自己一个人过来, 扶着木制楼梯走上二层的小洋楼,果然看见黄玄正戴着眼镜伏案修复古画。
黄玄说这是清末的一幅人山水画。
据吴家人说这幅画算是祖上一画家留下来的,战争年代流失。前阵子刚在拍卖会上把这幅画拍卖回来的,可这幅画年代久远, 边角破损、褪色严重。
程落没敢大声说话, 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
黄玄察觉到动静, 但是没说话,手拿着笔在描边着色。
程落愣在那看一会儿,黄玄做完手头上的工作, 才放下笔,摘掉眼睛,偏过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姑娘。
程落弯着腰, 凑那幅画凑得很近,察觉到黄玄的动作才直起腰来。
“前两天叫你跟我过来,你不过来, 今儿怎么又自己过来了?”
程落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前两天我不是感冒了嘛,家里不让我乱跑。”
准确的说, 前几天她都把心思放在陈望洲身上,放在如何定夺她和张景泽的关系上, 完全没心思顾及一幅画。
黄玄瞥了她一眼,说她:“浮躁, 还是浮躁。”
“整天被琐事分散注意力,你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学习和工作上。”
程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黄玄可以理解她这个年纪心浮气躁,被情情爱爱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但不意味着情爱一事和工作的事是茅盾对立的。
他知道他这个徒弟家境优渥,是从小被宠大的大小姐。也知道程落从十四岁就寄居在陈家,钱云锦拿她当亲孙女,不仅捧着,硬一点儿话都不敢说。
不是亲生的孙女,钱云锦说多了怕她心里产生隔阂。
可他这个师傅不能熟视无睹,不能明知道她在钻牛角尖还不提醒她。
黄玄把椅子往后扯了扯,手点了点桌面,程落立刻搬着椅子坐过来。
“有些话师傅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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