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王炳这个讨厌鬼的添油加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望洲在和她恋爱的时候和前女友纠缠在一起的事。
她往旁边挪了挪,“你凭什么管我?”
陈望洲也不知道这丫头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快,好声好气地哄着说:“我不是说好三天后去月月家接你吗?”
“那是你自作多情,我又没答应。”
陈望洲瞟了眼明明很好奇却尽量缩小存在感的赵霁月,也没回避,他早就不想在别人面前装了,更何况赵霁月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于是直接把话全盘托出,“那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了一起也是我自作多情?”
程落耳根旋即染上一层红晕,她没想到他现在在别人面前都不避讳了。
可她做不到,脑海里翻涌了一些决绝的反驳他的话,可当着赵霁月的面还是难以启齿,于是她推了推赵霁月。
赵霁月会意,识相地拎着包离开了。
程落环视了下周围,没什么人。她轻舒了一口气,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都没看他,身上漫不经心的姿态和他还有几分相似。
她用正常的音量说:“现在约炮的人不是也有很多,各取所需而已,没有人必须要求一方要对另一方负责的。”
陈望洲被气笑了,抬手扳过她那张小脸,“落儿,什么意思,拿我当炮友?”
他是真没想到,约炮这种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没说话,他却压在她的耳边步步追问,“那三哥伺候得你舒不舒服?你下次还来找三哥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阴森,明显在压抑着怒气。
她也知道她的话惹到他了,她也是顺口就说了那样的话妄图跟他讲道理,可他们之间明明没法讲道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的歪理太多,她说不过他。
陈望洲手顺势揽住她的腰,勾着她和自己紧紧挨在一起,“落儿,你说说,好不好?”
她轻轻挣扎了下,沉声说:“你松开我。”
陈望洲把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塞到耳后,那只打了七只耳洞的耳朵展露在他面前。想到曾经有个傻姑娘因为他忍着痛打了六个耳骨钉,他却又气不起来了。
他告诉自己,别和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他若是现在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入了她的门路,那才算中了她的诡计。
陈望洲放缓了手上的力气,“行,无论你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反正我们睡过了是事实,不可扭转的事实。”
他攥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抬眸看她,“炮友就炮友,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只和你睡。”
“你、你……”
“我怎么?为你守身如玉也不行吗?”
陈望洲循循善诱,面上虽然是在附和着她炮友关系的话题,可实则句句都在说他只爱她,他只会和她发生关系。
程落也听出了潜台词,她没说话,任由气氛这样僵持着,任由她的手和他扣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动,程落忽然泄了气,她想通了,硬碰硬的话,他们的问题没有最佳解。
她只好语气软了下来,和风细雨地和他说:“三哥,刚刚我去看了师傅,师傅说我心浮气躁,说我整天被琐事缠身。他说的对,我也觉得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担惊受怕的。我还年轻,我现在不是考虑谈恋爱或者其他的年纪,现在我应该学好我的专业,以后做出一番事业,不给我爸爸丢人。”
提起爸爸,她的眼圈红了。
“这就是你说你好好考虑得到的答案?”
“我觉得是。”
“两年前和我谈恋爱就不是年纪小?现在谈恋爱就说自己年纪小?你越活越年轻?”
“我们那不算谈恋爱的。”程落悻悻地说。
没有一句正式的表白,从她的一句试试一个吻开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无数次的接吻,无数次的缠绵,可在人多的地方,他永远都是她的三哥。
甚至当年提分手的时候,她还权衡了一下“分手”这两个字合不合适。
陈望洲失望地松开手,真他妈的想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亲一通,问问她那不算谈恋爱算什么!
她话说的够绝的,可他还是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睡过了也不算数不负责,没关系,谁让你比我小,我让着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三哥不和你计较。”
他又拿长辈的口气开来宽容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一天才三天,时间没够,你考虑的肯定也不周全,那就按我们约定好的,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到时候你再把答案给我。”
“三哥,你明明知道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同不同意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混不羁地说,“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那要是答案你不满意呢?”
“那怎么办?我说过,捆到民政局领证结婚,天天晚上按在床上做,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回家摊牌,先斩后奏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