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不让说,她也不能擅自逼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陈望洲眸色幽深,直接让她把位置发过来。
她只说了不知道,而没反问他怎么了,就说明她是在故意撒谎。
赵霁月:【三哥,我在玩儿呢,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陈望洲:【让我去找你大哥?】
赵霁月有两个哥哥,她比较怕他大哥赵继川,一个冷面阎王,一点儿都没有疼妹妹的自觉性。
赵霁月看了看程落,硬着头皮把位置发了过去。
程落一边蹦迪一边大声问王炳:“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王炳笑着说:“夸你跳得好。”
“什么?”
王炳不说话了,只是暗暗笑。
前两天程落突然说想蹦迪,赵霁月她俩拉上两个小姐妹就去蹦迪了。
这几天够爽的,一天换一个地方,四处体验。
到了王炳的酒吧,纯属巧合,赵霁月看这是一家新开业的酒吧,好评不断,就撺掇着程落过来了,顺便带着他老公。
见到王炳,才知道这是他的酒吧。
赵霁月挤进人群,拉了拉程落的手腕,和她说:“三哥在找你。”
程落没听清楚,赵霁月就把手机给她看,程落立刻停了下来,才想起他说过今天会回来。
“要不我们先走吧。”赵霁月拉着程落的胳膊。
王炳拦住路,调侃着问程落:“你都这么大了还被家长管着?夜不归宿都不行?”
家长?什么家长?
陈望洲才不是她的家长,凭什么管她?
程落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连自己都管不好,凭什么管她?
也许叛逆心上来了,也许是王炳的那个“家长”称呼刺激了她,程落拂开赵霁月的手腕,大喊着说:“我是成年人!成年人难道还不能蹦迪吗?”
赵霁月白了王炳一眼,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关键是,这酒吧是她带程落来的,她怕他们那对小情侣吵架殃及到她这条无辜的池鱼。之前去赌场那次,她的代价是惨重的,她二哥停了她一个星期的卡。
赵霁月扯了扯程落的胳膊,“三哥挺着急的,咱们先回家好不好?一会儿他该来抓你了。”
程落摇了摇头,特有骨气地说:“我不怕他。”
赵霁月挠了挠头发,退出了战场,坐回了季宥林身边,晃了晃手机,“我觉得,今晚有一场惨烈的战争。”
季宥林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你就不应该给陈三发位置,看着能不能逼疯了他。”
赵霁月瞪了他一眼,“到时候倒霉的是我。”
季宥林攥住她的手,“有我在,谁敢停你的卡,嗯?”
“那落儿怎么办?”
季宥林云淡风轻地说:“人在气头上,濒临爆炸就不会想着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赵霁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在舞池中央乱舞的程落,还是不由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没过多久,陈望洲就踏进了酒吧。
酒吧内,五彩斑斓的灯光在黑暗中闪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在耳边回响。
他又想到那年她去赌场,被一群男人围着。
有修养有钱,面容姣好又单纯的姑娘,正是大家欺骗和欺负的目标。
陈望洲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保持着耐心一圈一圈地找过去。
衣冠楚楚的男人,立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人去拉他的胳膊,邀请他一起跳舞。
陈望洲不耐烦地拂开那只手,想到程落也会被人这么邀请,火又拱了上来,眉头拧在一起。
这种酒吧,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很多人穿的裸露,就是为了钓人约炮。
表面上看着热闹,气氛其乐融融,其实在夜色下,掩盖了很多肮脏的交易。
可程落单纯,她甚至都没多想过,只当是发泄情绪,娱乐消遣。终究还是陈望洲把她保护得太好,没淌过这种地方的浑水。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到了她,举着双手,跟着音乐摇摆。
那一刻,他竟然是说不上的心安,像许多年以前,还好她没什么事。
陈望洲抬腿,他眯了眯眼,看到了她身旁的王炳,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在灯光下泛着光,将这个人衬托得更圆滑社会。
男人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她摇摆的动作也连带着一停。
“跟我回家。”陈望洲没多言,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倒是王炳来了句:“欢迎陈总大驾光临。”
陈望洲懒得搭理他,可身旁的程落却一直在挣扎,嘴上说着:“不要你管我!”
一曲结束,音乐声戛然而止,拉扯的俩人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我不管你谁管你?”陈望洲沉声问。
下一秒,他伏在她耳边,“要我扛你回去?”
只有两秒,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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