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要起身,江尘捏捏她的胳膊让她躺好。她看到他的脸,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人也乖乖躺好。
医生给她测了体温,她听见江尘对医生说已经吃过退烧药了。江尘问医生怎么还不退烧,医生说她烧的太严重了,最好输液。
林雾使劲儿扯江尘的胳膊,他低头看她。小姑娘可怜兮兮看着他,又极度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不想输液。
医生:“或者打一针退烧针也行。”
林雾感觉自己被泼了冷水,他央求着看着江尘。江尘问她:“打针或者输液,你选一个。”
“都不想选。”
医生补刀:“你是大人不是小孩儿,发烧三十九度五,已经很难受了。你要是觉得能忍,就可以光吃药。”
林雾咳嗽了两声,脑子嗡嗡响,她放弃挣扎,认命地说:“那就输液吧。”
林雾从小就经常生病,但她又怕打针输液,小时候因为这个,何敏一度怀疑她是晕针,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怕疼。
江尘开药的时候还特意和护士说这姑娘怕疼,麻烦她扎针的时候轻一些。
护士心里暗想着真矫情,但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给林雾消毒、找血管……
江尘看她手上又细又青的血管,看了眼针头,庆幸这针头是5号小针头。
护士快要给她扎针的时候,她的眼前被黑暗笼罩,江尘大手盖住她的眼睛,他说:“别看别怕,一下就好了。”
林雾觉得自己真是烧糊涂了,看到护士拿着东西走了,她才意识到这针已经扎进了她的血管了,可她刚刚真的没感觉到疼。
那天她打吊瓶输液,他就一直陪在身边,一直陪到她烧渐退,看她吃了饭,才开车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孙澄收到消息就立刻下楼接林雾,她一把扶住林雾,“怎么看流星雨还看发烧了呢?”
林雾苦着脸说:“可能冻到了。”
孙澄又看了眼江尘,她纠结两秒,什么也没说,拉着林雾要上楼。
林雾轻轻捏了下孙澄的手,转身对江尘说:“谢谢你了。”
江尘轻笑,“好好休息,有事儿联系我。”
“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折腾这么久都没好好睡觉。”
没等两人说完,孙澄就拉着林雾,“走了雾。”
林雾依依不舍回眸看了眼江尘,缓缓收回视线。
尘雾
林雾烧当天晚上就退了,但这场感冒却持续了一个星期。
蒋方麟不知道从哪听说她感冒了,先后三次给她买了些水果送到宿舍楼下。林雾想拒绝,他就把水果袋硬塞到她手里,说多吃些水果可以增加抵抗力。
不过这些水果几乎都进了孙澄的肚子。
孙澄边削苹果皮边说:“我就说蒋方麟喜欢你吧。”
林雾看了眼桌子上新拿上来的那一袋水果,轻轻皱了皱眉,“也许他只是想感谢我上次给他介绍了网上接单的工作呢。”
孙澄咬了一大口苹果,点评着这水果好甜好脆,然后拆穿她:“你这么聪明,明明能感觉到,但就是不想承认。”
林雾又扔了根香蕉给她,就差在脸上写着“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孙澄扑哧一声笑了,“不过要是我,我也会更喜欢江尘一些,他这人更有魅力一些。那话怎么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在孙澄的刻板印象中,对江尘依旧有偏见。
林雾耳根一红,孙澄凑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你脸红什么啊?我说的不是实话?”
林雾不理她,孙澄就当她害羞,这个话题就揭过了。
“对了,乐乐最近怎么样,我听高灏说这孩子到叛逆期了。”孙澄问。
林雾叹口气,“确实是叛逆期了,听乐乐妈说还早恋了。”
“高灏说,这孩子就是得管。”
孙澄这两天又和高灏和好了,又恢复到了三句不离高灏的阶段。有时候林雾觉得孙澄很有意思,和高灏吵架的时候能把狗男人骂上天,和好之后又处处夸。
林雾这一个星期感冒,就没去家教。没给人上课,她自然就不好意思要补课费。但乐乐妈高云说没关系,两节课也没什么,钱照给,就是得请林雾帮个忙。
高云周末有事儿要出差,她不放心乐乐自己在家,主要是这孩子叛逆,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酿成大祸,所以就委托林雾周末帮忙看着点儿乐乐,说可以加钱。
这半年多的家教,高云没有亏待过她,林雾自然也不好推脱,就说不要钱,就当陪乐乐玩儿了,于是就接下了这个差事。
孙澄诧异地说:“所以这周末,你任务是看孩子?”
林雾:“算是吧。”
孙澄摊摊手,“那good ck了。”
林雾其实挺喜欢和乐乐相处的,这孩子虽说是到了叛逆期,喜欢和家长作对,但对她永远那么有礼貌,每次她一去,乐乐又给她拿牛奶又给她水果的。
甚至就连乐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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