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电视台。不管谁能上一次电视,都足够在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中吹上两三年。
电视台,那是文化人的事,哪能直接谈钱?他们是主持人和记者,又不是gg布拉gg的。
江海潮莫名其妙:“文化人又怎么了?县中老师还利用晚上跟周末时间开补习班补课呢,不也是为了挣钱?”
总不能说老师收钱补课是单纯为了给学生传播更多知识吧。
嗐,忽悠谁呢?学校学生不够多,不够他们教育啊。县中有那么多学生呢。
反正在她这个小学生看来,利用业余时间凭劳动挣钱,一不抢二不偷,没啥好说的。
冯妈妈又感受到了那种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的憋闷。
但凡站在她面前说这话的人,再大上个10岁,她都只会夸:妹头,你也太聪明了。
可这孩子才11岁呀,她怎么一点点对大人对体面人的敬畏心都没有呢?
这样少年老成,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唉,估计她家大人也没把她当个孩子看。谁家掏空家底就为了孩子心血来潮盘下一家店?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呀。
可不等她再细想,店员已经跑出来找人:“店长(划重点,不能叫老板,老板不洋气),赶紧的,有客人想请你帮忙挑衣服,化妆,你改造形象。”
没错,店长现在可是店里唯一一个私人形象顾问。
冯妈妈连拍脑袋都来不及,慌慌张张跑回店里了。
哎哟哟,怎么这么快就来生意了?不行,明天一大早她起码得弄个卷发棒过来,不然生意都做不下去。
节日快乐。
另:每次改名都是作者的垂死挣扎,至于能不能挣扎出来,阿金也不知道。其实3月份就知道这文扑定了,但一直舍不得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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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礼拜天,江海潮把自己忙成了陀螺。
一大清早,她先去给冯妈妈找租房。
昨晚忙到十一点钟才打烊,他们谁都没回湖港镇(即便关门早也不可能回),而是直接住了县城的宾馆。
好家伙,平生第一次住宾馆就叫江海潮打开了一回眼界。不是宾馆房间有多高档,冯雪的卧室可比它装修的高级多了,而是房费竟然这么贵。
一晌天,一间房足足要五十块!比陈焕生上城那会儿,整整涨了10倍。人家还是县委书记亲自送进去的招待所呢。
心痛的江海潮恨不得把一秒钟当成一小时来睡,好赚回五十块的过夜费。
不行不行,作为一个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的小老板,她必须得赶紧给冯妈妈找到合适的租房。否则这么一个月下来,1500,可比她开给店长的工资都贵。
当然,房租也要从店里的开支出。
虽然每个月多花几百块让她想捂胸口,但所谓小钱不花就得花大钱。冯妈妈一个明明有财力也有实力自己当老板的人,却心甘情愿月入一千当店长,她这个做老板的人已经赚得半夜睡醒了都要偷笑,当然不能再小气。
只不管她还是家公爷爷,都只在县城待了堪堪一个暑假,对县城知之甚少。唯一熟悉的租房的人,那位房东大姨一家,前天两边还彻底闹翻了。饶是江海潮脸皮厚,也不敢再登门,万一人家恶从胆边生,坑他们怎么办?
损失钱财是小,冯妈妈这么时髦又好看,坑人才要命哩!
派出所的周叔叔到学校里做普法宣传时,可特地强调了,女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小心保护自己。
服装店的店员帮着出主意:“找个房虫子(注:当时对房产中介的称呼)吧,帮忙问一问。”
“伊人坊”易主,她们这两个店员特别害怕会被炒鱿鱼家里蹲,没想到新老板十分大气,直接留任了她们,还说要是店里生意好,月底给她们发奖金,以后每卖一件衣服都给提成。
不管这饼到底是不是挂在驴子面前吃不到的胡萝卜,反正能保住工作就是喜事一桩。她们也希望新老板能长长久久地做下去,好继续捧住手里的饭碗。
江海潮眼睛一亮,兴冲冲地问店员小姐姐:“那你有熟悉的房虫子介绍吗?”
店员尴尬地摇头:“我也搞不清楚哎。不过东大街公园那边有个换房市场,大概有人租房,可以过去问问看。”
什么叫换房呢?大概也属于眼下的一种时代特色。
1996年,虽然县城也有商品房了,不用公家分,自己掏钱就能买。但能买得起房的毕竟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绝大部分城镇居民想要改善住房条件要么指望单位分大房子要么自己想办法换。
比方说我家面积小,但地段好,在中心区域呢,那就找住的位置偏的换一套面积大的房子,起码能塞下祖孙三代人。
但你想找的换房对象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得自己去寻摸。于是换房市场自然而然就兴起了,跟公园自发组织的相亲角差不多。
江海潮听稀奇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城里人也不容易。搁在他们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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