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爸爸朋友的进价便宜,但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再说有些东西本身就在大城市里反而更便宜。
好比县城的小商品市场,好多人去批货加价拿到乡下卖哩。
妈妈从南方给他们寄过来的衣服也一样。
于是江海潮二话不说,直接价格对半砍。
舍友姐姐不乐意,双方你来我往,一直把价格咬到三块钱,舍友姐姐死活不肯再降了。
“我们的养花成本又不便宜,这个品种本身就是引进的,经过了好几代的培育才得到了现在的结果,成本摆在那里呢!又不是外面的野花。”
江海潮勉为其难答应:“三块就三块,但你们得负责把花送过来,而且还得教会我们怎么在大棚里养花。”
舍友姐姐本能地后悔,她不过是给导师卖个花而已,怎么售后还要延得这么长?
乡下卖猪的,也不负责帮人看猪圈还教人怎么养猪吧。
江海潮却振振有词:“我找你们本来就是为了问怎么在大棚里养花。是你们说我们养不好,要直接卖花给我们的。现在我们买了花也养不好的话,那我们养花干嘛?”
她又给人家画大饼,“实话告诉你吧,姐姐,我们镇现在搞农家乐,在我们这块已经小有名气。但我们觉得特色还不够,目前考虑的项目当中就有大棚盆花种植。我们家是头一个,所有人都盯着我家看呢。我们家种不好的话,他们肯定不敢再搞大棚种花了。可要是种得好的话,我们镇以后就是鲜花小镇。”
舍友姐姐虽然年纪比江海潮大了10岁,但论起在商海里打滚的经验,她真的得喊人家一声前辈。
叫小学生这么一忽悠,已经保研的大学生当真觉得好像这是一条不错的销售渠道。
一个镇啊,如果他们都从自己这边买花苗的话,那是多么大的销售量。
说不定导师带的所有研究生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她的大手笔。
但舍友姐姐也为难:“车子我来想想办法,你要的多的话,送也行。但技术指导,我们只能过去的时候看一下你们的大棚环境,再说一下怎么养花,不可能一直盯着的。这又没放寒假,我们还得上课呀。”
可江海潮多机灵啊。
普通的农村小学生的确未必明白保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偏偏她自己都已经被保送县中了。连最爱抓学习的陶老师都放话让她自由管理学习时间,何况是大学。
她可是学过一个单词叫做university,就是大学的意思,名曰:由你玩4年。
况且舍友姐姐都被保送了,还怕什么逃不逃课。
她直截了当:“姐姐你都已经保送了,来我们这儿指点大棚养花叫实践。”
可舍友姐姐真没啥兴趣下乡。
别看她学的是园林专业,天天要跟跟土交道。但土也要看是哪块地的土。她如果不是保研的话,现在要么在城建,要么在设计院,都是相当体面的工作,并不需要跑到乡下埋头挖土。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大四了,我要实习呀,我怎么能乱跑呢?”
江海潮不假思索:“那你可以到我们这儿来实习呀。”
她灵机一动,信誓旦旦,“我们镇政府可以给你盖公章的。而且我们镇在我们市也很有名的,每个礼拜电视台都会过来拍节目。到时候,我们的大棚花卉是重点拍摄项目,你要接受电视采访的。”
“真的?”舍友姐姐已经被她带歪了。
说实在的,作为省城大学生而且是立志毕业后留在省城的准研究生,她不太看得上本省一个中不溜秋的地级市。
但再是地级市,那也是上电视呀。
上电视接受采访,作为专业技术人才闪亮登场,对她来讲,还是很有些吸引力的。
听话听音。
江海潮卖过这么多姐姐衣服,不说对姐姐们的心思了如指掌,起码也能猜个五六分。
她煞有介事地保证:“那当然了。实不相瞒,我都数不清自己究竟上过几回电视了。你过来想上电视的话,随时都能上。”
挂了电话,江海潮回过头,对上的小伙伴们一张张脸。
吓得她“嗷”了一声,捂着胸口瞪眼睛:“干嘛呢?一个个的,吓死人!”
她特地躲到仓库来打电话,不就是图个清静,不想被打扰吗?
大家伙儿个个一言难尽。
他们就知道,只要一秒钟不看着她,他就能胡沁沁得天花乱坠。
还想什么时候上电视就上电视?
他们怎么不知道电视台是她家开的呀!
江海潮却振振有词:“怎么就不是了?阿姨现在不是每个礼拜都要拍两期节目吗,难道不需要模特儿?”
冯雪狠狠地瞪她,这种行为叫什么?成语字典上说的春秋笔法吗?也不怕到时候人家翻脸,直接上手揍她。
杨桃突然间想起来重点:“大姐,我们跟爷爷奶奶说了吗?”
衣服的事情,不管是做还是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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