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日里就知道玩。”老太太看向郑夫人,“四郎也快回来了吧。”
郑夫人笑着点头,“还得过两日才能回来,往年都是初三回府,今年应该也一样。”
三房子嗣最多,共有三女两子,前头的大姑娘已经出嫁,四公子李演在白云书院读书,五公子李淙年纪尚小,府里请了夫子启蒙。
卫国公府的三房里头,只有长房子嗣不丰,得了李澈这根独苗,跟其他两房比起来,要冷清得多。
老太太转头对云榕道:“你四哥都没放假,你嚷着放假要去做什么?”
云榕灵机一动,“我们给大家包粽子!”她也不说自己,po文海废文更新群司二儿尔五九仪司其而是把大家一起拉上,听起来好像是大家的意愿,她是帮着大家说出来而已。
老太太爱护小辈,时常说做姑娘的时候是最自在的,一般府里的几位姑娘想做点什么,她都会支持。
这次也不例外,老太太给几个姑娘放了假,由着她们轻松几日,本也不指望她们个个学成才女,只要知事明理就够了。
要老太太说,真把几个姑娘教成才女,未必就好,太过孤傲,反而失了可爱,像老大媳妇这样的才女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个个都成这样,还有什么鲜活气。
“你们玩耍一下也没什么,但得有人看着才行,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可不敢让你领着几个姐妹乱来。三郎媳妇,你跟着她们一道,看着她们点。”
萧时善没承想老太太会提到她,既然都点到她了,她也就接了下来,大嫂性子严肃,二嫂有孕在身,看来看去似乎只有她闲着。
云榕即便不乐意,也没当着大家的面反驳老太太的话。
晚上李澈回到凝光院,萧时善瞬间心思活跃了起来,她拿起一柄绿绢地绣花鸟团扇,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往日是走到厅堂就住脚,这次一径儿迎到了廊下。
华灯初上,素衣美人立在柔和的光晕中,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李澈踏上台阶,她跟上去,拿着扇子凑过去,给他扇了扇风。
他看了她一眼,萧时善手执绿团扇,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自然地道:“入夏之后,一天比一天热了,夫君一路走来,热不热呀?”
李澈抬了抬手,将那柄绿团扇拨开,“不热。”
她都说热了,他非得说不热,忒不解风情了,萧时善用扇沿抵了抵下巴,见他果然是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汗意,像一捧冰凉的雪,放进嘴里嚼吧嚼吧才能解热又解恨,她迈着步子跟上去。
瓷盆里盛着沁凉清水,李澈洗完手,雪白的帕子就递到了眼前,他接过帕子一边擦手一边看着她。
见他擦干了手,萧时善立马接了过来,把帕子叠了一下,规整地放好,对上他的视线,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目真诚地回视过去。
若是她肯照一下镜子,就该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李澈绕过她,直接去了西次间,那边饭菜碗箸都已摆好,他坐下来,准备用饭。
两个人在一块吃过不少次饭,李澈还是头一次享受到被她伺候的待遇,一会儿给他舀碗汤,一会儿又用公筷给他夹菜,连那盘白灼虾她也肯伸手去剥。
剥虾这种事,萧时善是不爱做的,既不雅观还弄得手上黏糊糊的,那点腥气,得用滴了玫瑰香露的水洗上三遍才能洗掉异味,要是她自己用饭,她可能因为嫌麻烦碰都不碰。
此刻她捏着一只虾认真地剥了起来,葱白似的玉指细致地剥着虾皮,鲜嫩的虾仁完完整整地剥了出来,轻轻地放到李澈的碗里。
萧时善一连剥了三只虾,对他努努嘴,吃吧。
李澈看着她往他碗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三只虾,抬眸瞥了萧时善一眼,湛然冷淡的眼眸仿佛能一眼望进人心底。
不喜欢吃虾?萧时善擦着手指,瞄着他的神色。
他这么挑剔的么,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人就是不好养活,有人给他剥虾居然都不知道快点接着。
李澈夹起一个虾仁吃了下去,萧时善弯了弯唇,在小事上他一般不会让她下不来台,或者是懒得跟她计较。
这顿饭萧时善自个儿没吃上几口,全在伺候他了,头一次伺候人还伺候得乐此不疲。
吃完饭,萧时善赶紧去洗手,在瓷盆里滴了玫瑰香露,洗了好一会儿,把手洗得香喷喷的没有一丝腥味才算完事。
微云端了碗香薷饮放到小几上,萧时善坐过去,端起小碗轻啜了两口,放到一边。
她转头找出了针线笸箩,打算给他绣个香囊,既能消磨时间,也可跟他示好,萧时善粉颈微垂,拿起笸箩里的绣棚,细白的纤手捏着绣花针,在金青色的布料上动作轻巧地穿针引线。
绣了片刻,萧时善停下手,端起紫檀小几上的香薷饮喝了一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李澈身上,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在出神,真是稀奇。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有一个放了荷花莲蓬的插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