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可?以给他?端端茶,沐浴穿衣之类的事情就没人管他?了,难怪他?沐浴之后都要晾会儿头发,根本没人给他?绞发熏发嘛,怨不得他?爱在玉照堂待着,那边有人伺候啊。
从镜子里偷瞄了两眼, 萧时善放下巾帕,捋了?捋头发,拿起扇子朝床上走去, 她坐到床边,脱下缀着白色绒球的绿绸睡鞋,一双白?如莲瓣的玉足昙花一现般收进了?薄纱裙里,然后她便弯着腰肢爬上了?床。
萧时善心想那些没规矩的奴婢才会爬主子的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还得天天爬床呢。虽然此爬床非彼爬床,但动作应该是差不离的, 要不然为何不叫登床, 翻床,而偏偏叫爬床呢。
李澈似乎习惯在外侧睡,他又总在她之前去净房,导致每次她上床的时候都要从他脚后?头爬过去。
一脚跨过去倒是方便,但这是极不合规矩的事, 做妻子的哪怕把夫君拍醒也不能从夫君身上跨过去,她起红疹子那晚本想趁他睡着了?,偷偷地跨一下, 结果他一出声把她吓了一跳,生怕他发现她干了?什?么?。
萧时善爬到里侧, 又探过身子把扇子拿了?过来, 黑鬒鬒的乌发从肩头滑落,软纱衫子隐约透出嫩绿色绣白?芙蓉的抹胸,因她撑着胳膊倾身的姿势把那对酥酪般雪白?柔腻的雪团挤得格外饱满。
李澈看了?她一眼, 萧时善毫无所觉, 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德性,这般举动简直是明晃晃地往他身上贴送, 不把人逼疯就不肯罢休似的。
拿过扇子,萧时善直起身子,挨着他的身侧曲腿儿坐好,手里轻轻地给他摇着扇子,对他道:“我?给夫君扇扇,一会儿就能干了?。”
见他没有反对,她举着扇子慢慢扇了?起来。
这只手扇累了?,就换另一只手,事实证明被?伺候惯了?的人只会心安理得地享受,而不会产生丝毫感动。
萧时善一边打扇一边在心里想着,他可真是软硬不吃,她摇得手都酸了?,竟也不知道体贴她一下,就这么?生受着啊。
李澈看着书,头也不抬地道:“累了?就不用扇了?。”至多?一盏茶的工夫,她也就这点耐心。
萧时善抿着唇笑,柔声细语地道: “不累的。”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表示一下她的温柔体贴,但他完全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视线里是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下颌,连眼睫毛都怪长的。
几息后?,萧时善也不硬撑贤惠了?,她往他身边坐了?坐,摇着扇子,闲话家常地说道:“夫君,后?天就要去安庆侯府祝寿了?,你要穿哪件衣袍,我?让人提前拿出来熨烫一下。”
一边说着话,萧时善一边往他脸上瞅,试图瞧出个子丑寅卯来,她之前已经跟他提过一次了?,他应该还记得要去祝寿的事吧。
这般三番两次地提醒他,就是想让他到时跟她一起去。不是她把安庆侯府老夫人的寿辰看得有多?重要,而是她自己想扬眉吐气一回?。
嫁了?这么?个人人羡慕的夫君,不带回?去让她显摆显摆怎么?成,得让他们都瞧瞧,她现在好得不得了?,将来还会更好,她还指望李澈给她挣个诰命呢。
思及此,萧时善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柔软了?,长睫如扇,轻轻一眨,如同拿着一根羽毛在人心上轻轻扫过。
李澈道:“你看着办吧。”
也行,萧时善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他说不去了?,其实之前三朝回?门的时候李澈和她回?过一次安庆侯府。
那日?的事情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刚进安庆侯府,四婶和大伯父新纳的小妾就不顾体面地打了?起来,在园子撕扯谩骂,跟泼妇骂街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她们嘴里嚷嚷的话,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到了?四老爷跟大老爷房里的妾室偷情的香艳事迹。
萧时善万分庆幸,被?爆出偷情的人是四叔,而不是她爹,但这样也够丢人的了?,她那时都不好意?思去看李澈的表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更丢人的还在后?头,叔伯兄弟全是一副谄媚嘴脸,绞尽脑汁地捞好处。
面对那么?一家子乌烟瘴气,他没有当场甩袖走人都是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要给老夫人过寿,像那种泼妇骂街,跟小妾偷情的丑事,应该是不会发生了?,毕竟当着那么?多?客人,安庆侯府的人还要顾及自身的脸面,闹也闹不到李澈面前去。
如此想着,萧时善放心多?了?,哪家没有点儿上不得台面的事呢,侯府里不着调的事儿那么?多?,不也一代又一代地传下来了?,与其操心他们会不会跌份儿,还不如考虑一下那日?她穿什?么?戴什?么?。
思索之间闻到一丝清冽好闻的香气,萧时善耸了?耸鼻子,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澡豆,怪好闻的。
夜里的寝衣不像白?日?的衣袍那般遮得严丝合缝,从萧时善的视线里能瞥见他脖颈下方的锁骨,再往前凑近些?,或许还能从衣襟的缝隙中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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