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巴巴地出府游玩,岂不是自打?嘴巴。
李澈一句话就让萧时善闭上了嘴,“老祖宗想抱重孙。”
原先老太太让李澈在府里多留几日,自己舍不得孙子还在其次,更?多的还是为子嗣考虑,长房就李澈这根独苗,如今成了亲,自然是盼着早日抱上重孙子,好延续香火,但小两口?老这么?分着,彼此又不冷不热的,看得人?干着急,重孙的影儿都摸不着。
因此李澈一说要带萧时善去书斋几日,老太太立马就首肯了,散心?也好,养病也罢,他既然愿意把?媳妇带在身边,府里府外也没什么?区别。
萧时善没考虑到老太太想抱重孙的热切心?情,毕竟老太太从来没催过这事,可?听李澈这么?说了,她也琢磨出点意思,这是想把?他们凑做一堆,好早日抱上重孙的意思吧。
其实这事她是考虑过的,有了子嗣才会在国公府真正地站住脚,远的不说,就拿二嫂来说吧,以前也是掐尖要强的人?,明里暗里的争个风头,但自从她有了身孕,不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在萧时善眼里,还是跟以往大有不同,仿佛是有了倚仗,整个人?都安稳了下来。
萧时善纠结了半天,扭头一看,李澈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气?定神闲得很,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心?想他都不急,她急什么?,算算时间,季夫人?当年怀胎的时候也不早呢。
萧时善很善于宽慰自己,缠成团的乱麻摆在眼前,若是解不开,就先扔到一边,总比一直摆在眼前惹人?心?烦要好。
她挑开车帘看了一眼,似乎出了城门到郊外来了,马车缓缓前行,视线里出现一片广袤的田野,田地里的麦子眼看着快要成熟收割了,却被半个多月的暴雨冲得什么?都不剩了,此刻一眼望去全都是水,麦田全泡在了水里。
看到眼下的情形,萧时善不用亲自去自己的庄子上查看也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情况,她叹了口?气?,不由得道:“地里的小麦还能救得回来吗?”
“水排不出去,麦子泡在里头,只怕全都泡坏了,这样的麦子已经毫无用处,若是不能及时把?水清出去,还要耽误播种。”
闻言,萧时善回过头,只见他也在从另一边的车窗上往外看,神色略显凝重,她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头看向车外。
经过大片淹毁的农田,四周渐渐多了茂盛的树木,直到行驶到一处山脚下,马车才停了下来。
萧时善本以为那处书斋会是个幽静的所?在,但没想到会跑到道观里来,她跟着爬了半天山路,看着眼前那个玉清观的牌匾,不敢相信地问道:“这就是那个书斋吗?”
“在后面的山头上。”李澈上前敲门,从道观里走出一个高高瘦瘦,好似瘦竹竿一般的道士,生着容长脸,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平淡如水的感?觉,他从道观里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李澈伸手接过钥匙。
那位高瘦的道士也不乱看,开口?说道:“辰时,三缸水,两捆柴。”
李澈点点头,拎着萧时善的包袱,转头从一侧的山路往后走去。
山间树荫浓密,种植了许多松柏,有些?树上了年头,高高地立于山间,枝干交错伸展,姿态各异。山路上铺着石板,看着像是时常有人?走动,没有乱枝野草拦路,时不时听到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清越悠远,颇有空山闻鸟语的韵味。
萧时善走在李澈身边,问道:“方才那位道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话如此简洁,跟打?哑谜一样。
“意思是要在明日辰时之?前把?道观里的三缸水挑满,另外再?砍两捆柴。”
萧时善眨了眨眼,“让谁去挑水砍柴?”
李澈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萧时善顿时乐了,笑道:“可?是为什么?呢?”只要不是让她去挑水砍柴,她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一想到李澈要去做这些?粗活,反而有那么?点看好戏的兴奋。
“是不是那山后的书斋是这座道观的产业,你借了人?家?的地方,便要为人?家?做活?”
李澈边走边说道:“那座玉清观是先祖出资所?建,到如今已近百年,后头的那间书斋是十多年前建的。父亲常年镇守辽东,怕家?里长辈对我太过宠溺,便把?我送到了书斋,由道观中?的道长看管,在这里一切都要自力更?生,砍柴挑水只是寻常。”
萧时善感?叹道:“公公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便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都是为了夫君能成为有用之?才。”
萧时善这话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不是让自己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她便可?以深切地体会卫国公的苦心?,倘若把?她扔到这里,她是万万忍受不了的。
不过想到自己被他带到了这山旮旯里来,顿时后悔不已,她就不该瞎好奇,他自己吃苦受累也就罢了,她干嘛要陪着他来吃苦啊。
萧时善已经可?以想象一间四面透风的茅草屋了,怕是还不如春妮家?的房子呢,她有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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