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善已经懒得挣扎了,但也得承认被他这样拾掇了一番,行?动确实轻便自如了许多,她慢慢地松开他的胳膊,伸脚踢了踢水,清凉的湖水滑过肌肤,泛起一阵清凉痒意。
湖水清澈透明,一条鱼明晃晃地从?眼前游过,萧时善赶忙去拉他,“夫君,有鱼!”
李澈直接给鱼叉给了她,萧时善紧张又兴奋地接过鱼叉,瞅准目标后,一下?叉了过去,可惜那条鱼尾巴一摆,倏地一下?游开了。
心里?略有遗憾,萧时善眼睛瞄着水面,继续寻找下?一条鱼,眼瞅着一条鱼慢悠悠地游了过来,她攥了攥鱼叉。
李澈抓住她的手,略微调了下?方向,然后握着她的手,一下?叉了下?去,往上?一捞,登时叉起一条扑腾着尾巴的鱼。
他带了她两次,萧时善又自己试着叉,终于叉到了鱼,她欢喜地举起鱼叉给他看,仿佛她叉到的是条金鲤鱼,他前头叉到的那好几条鱼加起来都不如她这条来的金贵。
“我听说有些穷苦人?家会?拿两条鱼当聘礼,这也太寒酸了些,肯定没有哪家姑娘会?嫁过去。”在萧时善看来随随便便就能叉到两条鱼,用这个当聘礼也太不把人?家姑娘当回?事了,她当初听说这事时,都不太相信,还当是常嬷嬷跟她说笑的。
她这话听起来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两条鱼虽然寒酸,但也得看那户人?家穷困到什么地步,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草根都拿不出来,今年这场大?雨过后,这样的人?家怕是不在少数,李澈淡淡地道:“若是情投意合自然会?有愿意的,你怎知那两条鱼就不是对方能拿出的稀罕物?。”
“天呐,那就更不能嫁过去了,这户人?家得穷成什么样才会?把两条鱼当稀罕物?啊,不会?有这么傻的吧。”萧时善十分诧异。
他隐带嘲讽地道:“兴许是有情饮水饱。”
“那可真是没救了,为何不找个……”看到他把鱼取下?,扬手抛到了岸上?,萧时善连忙道,“哎呀,你会?把我的鱼给摔坏的。”
那是她亲手叉到的鱼,跟他那些随便叉上?来的能一样么,萧时善立马蹚着水往回?走,没走两步,就被他捞了回?去。
李澈搂过她的腰肢,突然问道:“若是当初我用两条鱼当聘礼,你会?答应吗?”
萧时善听迷糊了,看着他清冷的眉眼道:“夫君怎么会?拿两条鱼当聘礼呢,我见过夫君下?的聘礼,十分丰厚。”那次让她在侯府大?大?地出了次风头,别提多长脸了。
见李澈面色平淡,萧时善想了想说道:“即便夫君只用两条鱼做聘礼也没什么要紧。”
他掀了掀眼皮,“为何?”
“因为……”能嫁进卫国公府,就是天上?掉馅饼了,还计较什么聘礼啊,而且怎么可能真的拿两条鱼当聘礼。
萧时善如此想着,嘴上?却道:“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侯府那些人?把她白送过去都乐意,她自己也很?是乐意,毕竟是去当卫国公府的三少奶奶,还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李澈沉默了一下?,道:“若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那自然是不成的。”萧时善说得斩钉截铁,那成什么了,即便他再怎么身份尊贵,她也是不肯的,没名没分的,不就真成想丢就丢的玩意儿了。
“所以是不成吗?”
“不成。”萧时善摇头,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是奇怪,甚至都不像他能问出来的话,听他的语气分明对那种有情饮水饱的事情极看不上?眼,但他又转头问她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当如何,岂不是有自相矛盾之嫌。
李澈下?颌线条略微绷紧,忽地松开手,萧时善原本被他箍着腰,脚都没怎么落地,他这一撒手,她登时就坐到了水里?。
“李澈!”水虽然不深,但也浇了她一头一身,萧时善气恼地拍了拍水面。
李澈蹲下?身来,溅到脸上?的水珠从?脸庞滑落,萧时善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没把他推到水里?就更气了,她攥起拳头捶打他,结果被他伸手一别,就制住了她的双手。
“李澈你别太过分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哪里?惹到你了,居然把我扔湖里?,你是要淹死我吗?”虽然这个水面要淹死人?还有一定难度,但他做出了这个举动就得担这个罪名。
“我是松了手,但你自己站不住也要怨别人?么,而且你这个精神头儿可不像被淹的人?。”
“我就是铁打的是不是?”人?家都是娇娇弱弱,到她这里?就随便摔打了,萧时善仰着脖子,很?是不甘心。
李澈神色平静,“兴许真是铁打铜铸的。”
萧时善噎了一下?,她都成铁打铜铸的了,岂不是怎么摔打都成。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干瞪了会?儿眼,她抿了抿唇,往前凑了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在他的下?颌处碰了碰。
李澈偏了偏头,湿漉漉的唇落在了他的颈间,感觉到他的喉结滑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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