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李澈离开了京师,萧时善自己?都忙不过来,也没?空去想他,每日里学这个练那个,好似要把前头十几年落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地灌进来。
除了弹琴是每日必练,其他方面,则是看季夫人?的?心情?。
萧时善最感兴趣的?是妆容这一块,姑娘家谁不爱美呢,她从小就知道往头上簪花,但?是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能?眼馋别人?的?,现在再看她的?梳妆台,胭脂水粉,珠宝头面,琳琅满目,要什么?有?什么?。
萧时善自认为她是个会打扮的?人?,可?季夫人?又让她觉得原来梳妆打扮也是大有?学问,她翻看着季夫人?的?画册,心道这哪儿是化妆,都快赶上易容了。
季夫人?是世家大族出身,像这样底蕴深厚的?人?家,手里头往往抓着些祖传的?秘方,而这类东西多是传女不传男,季夫人?没?有?女儿,如今倒是便宜了萧时善。
萧时善不知道自个白捡了个大便宜,画册里记载的?方子从没?听说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她记下一个润发膏子,打算回去制上一罐试试效果。
这天她从呈芳堂出来,在路上遇见了史倩。
萧时善本?就跟她没?什么?来往,此时遇上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当她正要离开时,史倩急急唤住了她,“三少奶奶,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时善觉得自己?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在得知史倩已经和之前相看的?人?家交换了庚贴后,她更不会再闲得没?事去乱说些什么?,只是不由得想到若是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会想有?人?告诉真相,还是稀里糊涂过下去。
史倩眼含祈求地望着她。
萧时善收回心神,“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史倩有?些难以启齿,轻声道:“那晚我只是与二公子说了几句话,什么?也没?有?,还请三少奶奶不要误会。”
萧时善心道这还不如不解释呢,都有?了背着人?说话的?交情?了还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史倩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若是装糊涂还能?算是有?心机,要是真是这般想的?,还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萧时善想不通史倩图什么?,上赶着给人?做妾么?,二嫂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在她手底下讨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两?人?只是私下往来,那就更是亏大了,什么?都捞不到,还赔上清白名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萧时善没?再听下去,赶紧撇开史倩回了院子。
最近因着举行秋闱的?缘故,笔墨纸砚卖得很快,连一些积压货物都卖出去不少,萧时善信心大增,她已经找人?做了好几副模子,现在换上新模子,还得过上几个月才能?制出新墨,到时候应该能?赶上会试。
“姑娘的?头发比往日还要顺滑,挽发的?时候都快握不住了。”疏雨给萧时善梳理着乌发,摸着缎子般的?青丝,满是赞叹。
闻言,萧时善抬手摸了摸,果然是顺滑了些,那个发膏才用了没?几次,效果竟这样好,若是扩大产量卖出去,想来会有?许多人?争相购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俗了俗了,这么?久了,她竟然还没?有?被熏陶出来。
忙忙碌碌间,时间过得很快,萧时善无意中发现也不光是她一个人?被提着训练。
眼看就要到重阳节,萧时善还没?有?窥得门径,就带了琴去寻“静”去了,耳畔听到一阵悠扬琴声,她走上白鹤台,跟正在弹琴的?罗诗怡打了个照面。
罗诗怡有?点惊讶,看到她带的?琴囊,两?个人?对视一眼,忽地笑了起来。
“表嫂也来练琴?”
“是啊,只盼孰能?生巧。”季夫人?不指望她能?练得有?多出色,别一窍不通就成。
罗诗怡温雅内秀,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小梨涡,瞧着分外可?人?,虽不像罗夫人?那样精明,但?又灵秀聪颖,兴许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情?谊,让她对萧时善有?了几分亲近。
“母亲说近些年文会越办越大,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三年才开一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能?开开眼界也好。”
萧时善点点头,季夫人?也说了别什么?都不懂就成,用不着她如何技惊四?座。
与罗诗怡交谈了几句,萧时善听出罗夫人?有?意让罗诗怡传个才名,似乎要在京中给她找门亲事,只是哥哥还没?定?亲,怎么?就先给妹妹寻起人?家了。
想到这儿,萧时善就觉得纳闷,那罗英年纪也不小了,跟二公子差不多年岁,居然还没?有?娶妻,罗夫人?对长子的?婚事不着急,反而着急小女儿的?亲事,怎么?看都有?点古怪。
纳闷归纳闷,萧时善也没?有?贸然开口,人?之交往切忌交浅言深,她和罗诗怡还没?有?那种无话不谈的?情?分。
萧时善要离开时,罗诗怡突然说道:“表嫂,重阳那日,姚姐姐也会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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