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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瞅见常嬷嬷的身影,孙福几步走上前去,扬声说?道:“看来是没找错地?方,快去请五姑娘出来,三老爷派我来接五姑娘进京,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听闻是来带姑娘回侯府的,常嬷嬷慌了神,躲到了府里,找到回来送土仪的贾六,让他赶紧把此事告知姑娘。
彼时萧时善正在南京,收到消息后,沉思了好一会儿,意识到她必须得给?自己找个夫君了。
安庆侯府的前院内, 一封从南边传来的书信正摆在书案上。
“孙福在余荥待了半个月,就传回这么个消息,连人都没见到?, 不中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大老?爷怒火中烧,背着手来?回走动,近几年侯府走了背运,一堆焦头烂额的事儿挤到?跟前,府里府外处处不顺。以往有侯府与卫国公府的姻亲关系在, 不需要多加打点, 也有人乐意卖个面子,可自?打五丫头被?休弃,连带着侯府上下也走了三年霉运,说她是灾星半点不假。
尽管从卫国公府打探不到?确切消息,但?侯府上下一致认为萧时善是被?休弃出府的。
当初老?夫人听到?此事, 痛快地?骂了几句,那死丫头心肠歹毒,竟能?眼睁睁看着她憋过气去, 这样忤逆不孝的东西,天?打雷劈都不为过, 即使攀上了高枝, 也不见得能?站得稳,早晚得摔下来?。
老?夫人骂得痛快,在旁听着的女眷也是暗自?窃喜, 谁让有的人得势就猖狂呢, 那个得意显摆的劲头,看得众人咬牙切齿, 终于等到?她跌下来?了,谁都想上去踩两脚。
可惜萧时善没给她们出气的机会,既没赖在卫国公府,也没回安庆侯府,居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这种时候,没人顾得上她,便?是老?夫人在骂完之后,也赶紧从府中未出嫁的姑娘里挑出了两个可心的,虽然颜色稍逊,但?胜在鲜嫩懂事,比五丫头不知强了多少倍。
府里的几位老?爷直道姜还是老?的辣,在事情没传开前,先把?国公府那边稳住再说,侯府不止一个姑娘,再送两个讨喜的过去就是了,这足以?显示他们的诚意,对外可以?宣称五丫头身患恶疾,自?请下堂,也好?全了侯府的名声。
如此两全其美的办法却结结实实地?碰了钉子,过后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想到?这几年的不顺,大老?爷拧着眉,压着火气道:“老?三?呢,让他来?看看,他这是养的什么好?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侯府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父亲,三?叔还没下衙。”萧韬心道即使三?叔此刻在府里,也会找个由头推托不来?,这种事情他何时插过手,向来?都是在后面坐享其成,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四老?爷拿起信件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大哥急什么,三?哥那人清高得很,他在这里,有些话反倒不好?说。”
大老?爷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看了四老?爷一眼说道:“这事你怎么看?”他这个四弟一向主意多。
“孙福去了这两月也不是没有一点用,这信上不是说了,五丫头在余荥住着大宅子,手里还握着一大片林场,这能?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能?有的家业?”
大老?爷和萧韬都顺着此言思索起来?,“你的意思是?”
“肯定?是梅老?爷子留了后手!当初三?……”
当着晚辈的面,四老?爷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
大老?爷立马想起梅氏那令人眼红的丰厚嫁妆,明面上的东西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待梅氏去世后,老?夫人派人到?梅氏房里搜寻了一番,竟从妆奁和衣柜的夹层里找出了数张大额银票,整整有十万两,便?是王侯勋贵家里嫁女儿,也没有十万两的陪嫁银子。
萧时善从常嬷嬷口中得知她母亲有三?万两的压箱底银子,却不知真正?的数额是十万两。
爱女一心嫁入侯府,梅老?东家也是无可奈何,那等深宅大院看着是花团锦簇,却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真碰到?事了,他想帮一把?,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多塞些银两给女儿傍身。
然而没等梅氏去动这笔银子,就已?香消玉殒,十万两银票全落到?了他人手中。
有这些银子撑着,着实让侯府宽松了好?些年,正?是尝到?过甜头,如今说起此事,大老?爷和四老?爷的神色都有些激动。
“五丫头那边……”
“她一个姑娘家懂什么,侯府才是她的娘家,有我们这些叔伯替她做主,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了。”四老?爷想到?那独一份的脸蛋身段,一时觉得只要用得好?,恐怕比十万两银子还值钱,只是那性子得再磨磨,男人还是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要不是性子不讨喜,凭她那副样貌,也不会被?休弃出府。
大老?爷点点头,“再多派些人过去,让孙福见机行事。”此次还是多亏了龙东家提醒,不然他们哪里知道五丫头跑到?余荥去了,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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