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都是以前那个粘着自己弟弟那双淡漠的眼睛。
此时游艇正在离城市一定距离的海面上,现在是清晨,昨夜聚会的热闹依然还存在,但清晨九点这个点,没有什么人醒着。
祁天文靠在栏杆上,一席风衣被海风卷得烈烈,他手指夹着烟,垂着眼睛看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迟疑了一下,打通了电话。
嘟嘟两声。
电话响了估摸有两分钟。
那边才似乎叹了气一样,接了起来。
手机里想起祁明那音调柔和的声音,“怎么了?”
祁明的声音随着他的母亲,即便是生气,或是有情绪,听起来也带着一点软,并非刻意,只是语调和说话如此,有时候祁明这样柔软的人生气起来骂人吵架,都不会给人感觉到攻击性。
祁天文从小就接受到狼性教育。
所经历的生活都是依靠抢夺与掠夺,他虽然是祁家的继承人,也确实是天才,但要成为真正的继承人也是从小拼杀过来完美碾压旁支,才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祁家当仁不让的继承人。
祁明这种小团子,不适合出生在祁家。
尤其是母亲走了之后。
祁天文最开始也不习惯祁家的这种家庭凶狠教育,即便他是天才也有失意落魄之时,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也就只有母亲罢了。
祁天文听到祁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祁天文听到祁明这个声音时,他的心口一颤,眼睛有轻微的湿润,但很快就压下去。
祁天文好一会没有回答,祁明的声音软软地:“如果你没事,我就先挂了?”
祁明的声音十分礼貌,温和,祁天文却感到更加的恍惚:“你……”
祁明:“嗯?”
祁天文的嘴巴张张合合,做了这么久高傲而蛮横的哥哥,又是个真正的天之骄子,祁天文很难了能把道歉示软的话说出来。
祁天文脸色无比复杂,几乎是五彩斑斓,这时,一个清俊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这么早起?”
那冷感沙哑的声音一出来,祁天文就一顿了,他也好像早到了一个台阶,深呼一口气道:“没什么,下次说。我这有点事。”
说完,祁天文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祁天文侧眼看去,就见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漂亮男人穿着西装,手插着口袋,姿态闲散地站在一旁。
那男人五官生得漂亮,仔细一看,和祁明那半张美貌的脸有些相似,但男人五官漂亮虽是漂亮,但看起来颇为有攻击性。
有人的美貌会如花瓶一样柔软,让人想要珍藏,那宋墨白的美貌便更加锐利,五官深邃不说,眼睛明亮狭长。
但最让祁天文侧目的,是因为宋墨白长得……很像祁天文的母亲。
尤其是某个侧面,或者一瞬间垂眸的感觉,都会让祁天文感觉到宋墨白像他的母亲。
祁天文盯着宋墨白的这张脸,不由得有些出神。
宋墨白长得虽然像母亲,但气质却不像,只是宋墨白沉着脸的时候,会让祁天文想到生气起来的母亲,这种一瞬间的相似感会让祁天文久久地盯着宋墨白无法移开眼睛。
祁明也像母亲。
但因为那块疤痕,也因为祁明本质上是害死母亲的凶手,祁天文永远也无法正常的面对祁明。
只是宋墨白不一样。
祁天文可以随意把宋墨白当成一个真正的花瓶,只稍看着,祁天文就能短暂地从这种熟悉中找到以前,找到祁天文最想回去的以前。
在宋墨白出现后,祁天文就一直凝望着宋墨白的脸。在这一刹那祁天文的脸色显得有几分迷恋。
祁天文一错不错的盯着宋墨白的脸。
宋墨白冷笑了一下,他的冷笑很淡,也看不出来。
祁天文,你贱不贱
宋墨白家中涉黑,过早接触家中产业,又因为童年并不怎么正常的家庭环境,宋墨白虽然生得俊美漂亮,人有高大,可气质就十分冷冽凶煞,即便他现在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也会让人觉得高冷而不可随意靠近。
在看到祁天文那火热的目光后,宋墨白的心里闪过一丝轻微的微妙,这种微妙中夹杂着几分奇异的厌恶、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宋墨白没有深究自己的心理,只是懒懒地看着祁天文,嘴角勾着一抹笑:“祁大少。”
圈内都知,司震启与祁天文对那宋家的小少爷迷恋得不得了,但里面具体又是如何也只有三个人自己心里清楚。
但,不管司震启的心思是为何,祁天文对宋墨白的迷恋却是显而易见。
在宋墨白在国外说着是提升学业、实际上是在掌管家中的事业,宋家人此时对宋墨白都闻风丧胆。
自古以来从商的觉得掰不过涉黑的。
尤其是宋墨白这种身家如此丰厚,性情又异常令人恐怖的存在。
也就只有国内不知道宋墨白家底、不清楚宋家的到底在做什么的人才会敢肆无忌惮的把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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