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文紧紧地咬住了宋墨白的手腕,宋墨白手扣住祁天文的力道尤为地狠,另一只手就翻过了祁天文身体,猛地扣住祁天文的后脖颈,那力道一下就压着祁天文后脖颈整个人压在被褥中。
宋墨白的手在刚才膝盖顶住祁天文的腰时,就强迫祁天文松开了嘴。
手上都是鲜血,宋墨白呼了一声,淡淡笑道:“真狠啊,也真狼狈。”
他把那腰带抽出来,那冰冷地皮带落在了祁天文被扯得凌乱的衬衫,宋墨白呼了一口气,淡笑道:“我其实一直在想,怎么报复你的。”
“说报复好像有点奇怪,毕竟你对我好像还挺好的。”
宋墨白说:“想泡我一样的追我,给我送花,给我钱,你确实对我好得不得了。”
“怎么办呢……”
宋墨白现在的声音竟然还能让人感觉到温柔与优雅,就像是在谈判桌上的打趣,而不是在床上,而不是现在用领带把人绑着,不是扣着人的后脖颈把人压着动弹不得。
宋墨白说:“可是我恨啊,我看不过眼,你为什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欺负你的弟弟呢?”
“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宋墨白的声音有些轻,他似乎是在问祁天文,又像是在向着已经离开的人致语询问。
“你为什么能够对弱小者下手呢……?”
宋墨白一边说着,低下头扣住了祁天文的下巴,祁天文却少有地没有动弹了。
祁天文突兀的沉默却让宋墨白没有放在心上。
宋墨白的手顶着祁天文的下颚,就把祁天文的嘴巴翘开了,宋墨白的手一动,就把那皮带绷在祁天文嘴巴上。以防他咬人。
宋墨白说:“咬紧。”
祁天文额头青筋不停鼓动,他的脸上都是屈辱,但更多的,是强烈的落魄。
祁天文猛地闭上眼睛,他的牙关怎么也打不开,宋墨白也不和他倔强,他轻轻笑:“你不张嘴,我就把套摘掉。”
祁天文浑身肌肉骤然紧绷,随后,他胸膛在不断起伏,慢慢地张开了嘴巴。
祁天文紧紧地闭着眼睛。
他的脑海里,无端闪过了祁明的眼睛。
祁明的眼睛惯来温和,甚至在盯着祁天文时,会让祁天文感到温暖。
祁天文对祁明说过,你不如去卖。
祁天文紧紧咬住了皮带,宋墨白已经没有说话了,他少有的沉默。
宋墨白确实恨,他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宋墨白被所有的痛苦困在以外,他找不到出路,杀掉了祁天文又能怎么样呢?
宋墨白扯开了祁天文的衣服,他突然道:“你是真的傲慢。”
“高高在上。”
宋墨白手拽着祁天文的脖颈,他的手臂肌肉猛地绷起性感的线条,宋墨白的语调尤为的冷,也像是迷茫,又像是痛苦的解脱:
“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人怎么才能落到泥地里呢?”
“!!!!”
祁天文疼得整个人猛地咬住了嘴巴上的皮带。
他整个人一瞬间出了无数的冷汗,浑身就像被海底捞起来的上岸的鱼,浑身在不断蹦跳的鱼。
宋墨白暗哑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比这种更好的办法了……”
祁天文的手掌因为挣扎被领带勒出了红痕,他胸膛在不住出着粗气,在崩溃,挣扎。
但祁天文已经听不到宋墨白在说什么了。
他此时却在想。
原来这么疼么?
原来这么疼么?
身体被祁明咬的地方都很疼,伤口在隐隐作痛。
祁天文刚才喝了酒,并不觉得这个伤口如何。
可此时,他却觉得疼了,揪心的疼。
好像祁明那张嘴咬下去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祁天文的脖颈的青筋暴起,额头出着冷汗。
可在这一刻,他的眼眶突然红了。
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
……弟弟。
祁天文猛地闭上了眼睛。
满身伤痕
疼。
很疼。
室内一片漆黑。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除了房间那浓郁的味道,祁天文还感觉到身体上浓浓的不适。
被重卡来回挤压很多遍、身体反复地被摩擦地痛苦。
祁天文睁开眼睛时,那种强烈的崩溃感也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厌恶,恶心。
好恶心。
但他已经成年,也早已经不再那么情绪化,完全漆黑的房间内,祁天文从床上撑起来时候,手摸到了一旁落在床上被用过的套,祁天文的脸色彻彻底底地沉了下来。
那套的触感手感极为黏腻恶心,祁天文神色无比漆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臂一发力,才把自己从床上彻底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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