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将竹简收起来。
也确实该回去了。
身旁岸上的小桌上放着自己的千里雪,伸手想拿来喝两口,伸出的手就被并一只手握住。
傅凌秋回头:“好一个悄无声息,想偷偷来做什么事?”
沧藉也只穿了见睡袍,在他身边蹲下。
面色被水汽润得有些红润,闻言轻轻笑了笑,说。
“偷偷地想念,怕脚步声大点就没了惊喜。”
傅凌秋侧身转过去,带动一片水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好暧昧的用词。”
“想我为什么要偷偷的,嫌我拿不出手吗,搞得像偷情一样。”
沧藉迎合着傅凌秋的亲吻,说:“不就是偷情吗?”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哥哥却还没说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好无情。”
两人吻得动情,傅凌秋已经有了感觉,笑道:“那就多几次,总有一次我会想到的。”
沧藉很同意这个说法,与他一同进到了池子里。
热水的温度沸腾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沧藉的手已经不老实了,问:“在这里可以吗?”
傅凌秋没意见。
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地点。
沧藉的动作总是比他快一步,细细摩挲他腰间敏感的部位,道:“听说哥哥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很忙……一定很累吧。”
“那这次……还是我来吧。”
傅凌秋呼吸急促,身体紧绷,觉得他答不答应区别已经不大了。
沧藉的手已经不请自来了。
他点点头,信手捏来一只琉璃沙漏放在岸边的小桌子上,微言大义:“不能太放纵。”
“一个时辰……唔……”
沧藉嘴上说着:“都听哥哥的。”
手中的动作不自主加快,身体力行争分夺秒。
涟漪层层都带着温度,水波荡漾无不撩拨心弦。
……
已近子时,沧藉拥着傅凌秋,却没有一点睡意。
傅凌秋一边给他编小辫,一边说有关周家的事。
沧藉蹙眉听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哥哥与齐正修是不是有过什么恩怨?”
他隐约觉得傅凌秋对齐正修态度的原因不仅仅是看不惯。
傅凌秋面不改色回答:“齐正修本就对北明虎视眈眈,也是他害了瑜卿姨娘。”
“这等仇恨还不够吗?”
沧藉没再多说,母亲的死始终是他心头的一道坎。
傅凌秋见他情绪不高,侧身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说:“过两天我就要回北明了。”
沧藉眼神肉眼可见地暗下来,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了,“这一分开又不知多久才能见面,我怕我相思病重。”
傅凌秋:“最迟今年十月份,我们会再见面的。”
……
往后几日,周家的事逐渐告一段落。
陈枚生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从陈家庶子变成了周家嫡子,甚至接管了整个周家的事务。
但他很高兴。
没有人再能看不起自己,连带着母亲和妹妹都过上了好日子。
他对傅凌秋感激不尽。
五日后,傅凌秋离开照青宫,先去了惶恐谷。
惶恐谷是北明与南辰的分界线。
之前此处常有纠纷,不是北明的田地被南辰的人故意踩踏,就是南辰养的家畜被北明的人偷去。
虽然两边的人互相看不惯,却也从未闹出什么大事。
现下故行舟在此处整顿受伤的影卫,纪律更是严苛。
傅凌秋没给任何人消息,到地方的时候首先见到的竟然是韩绍。
韩绍送故行舟到此处已经十余天了,今天刚准备走,还没出城门就见到了傅凌秋。
韩绍像是见到了亲人,拉着傅凌秋一起喝酒。
傅凌秋看他欣喜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故行舟的身份。
果然,韩绍没喝几口就泪流满面:“你就是我韩绍的恩人呐!”
傅凌秋欣然接受他的感激:“所以?”
“所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和沧藉吵架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韩绍拍着胸脯保证,再次强调他可是整个照青宫最可靠的人。
韩绍又闷了口酒,笑意不止,眼圈却泛了红。
“我一直悔恨没能保住家人,总是觉得,要是我早点回去,可能也不至于连哥哥嫂嫂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这个糙汉子抹了一把眼泪:“不说这些了,总算小至还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至是故行舟的小名,跟着傅凌秋之后就换了名字。
走出痛苦与会议,迎接新的人生。
傅凌秋带着他走水路回去,小家伙一直看着家乡远去,傅凌秋就给了他这个名字。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韩绍举杯:“大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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