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越傅凌秋后过于偏激的兴奋总要有人看见,而他最喜欢的观众,就是天之骄子本人。
齐正修笑够了,又开始说:“上次已经把傅子廖最后的肢体给你看了,今天没什么礼物给你,就给你说一下我下一步计划吧。”
“奉轻言快死了,多亏三百年前你将他重伤,才能让我的人轻而易举刺杀成功。不过可是他一点也不可惜,叛徒就该是这个下场。”
“等他死了,南辰只剩下韩绍和半死不活的沧藉,不足为患,南辰唾手可得。”
“至于你这边,故行舟,傅子廖,金铃子……嗯,现在只剩下一个晓来风,正巧想送爱妃一件狐裘,晓来风还真是荣幸。”
他笑得傅凌秋恶心,但傅凌秋却只觉得这种笑越来越遥远,冰冷的身体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紧紧怀抱。
头痛欲裂。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傅凌秋才意识到。
这是梦,是前世已然逝去的痛苦回忆。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
傅凌秋终于被摇醒,迎面而来的是东方射入人间的第一缕阳光。
“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们这是在哪里?娘亲呢?我找不到娘亲了!”
傅凌秋回神,看着眼前哭的双眼通红的沧藉大脑一片空白。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我找不到娘亲了!呜呜呜哇!”
傅凌秋没心情哄他,伸手看一下自己被河水泡的发白的手,小孩的手。
又看看自己的身体,几近崩溃。
沧藉还在不停哭:“找不到娘亲了哥哥哇呜呜呜!”
傅凌秋瞬间石化,他们变成了小孩。
决堤一刻钟后,河水才渐渐平息,不甚宽阔的道路上一队队人员疾步,晓来风安排人沿着河岸寻找傅凌秋的下落。
傅乾意脸色很难看,本来外出巡游近百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没来得及和本就关系不好的儿子叙叙旧,结果人就已经生死不明了。
他与晓来风河流分支小路寻人,两人步伐都不紧不慢,更像是出来闲逛。
傅乾意先打破宁静:“那小子什么来头?你肯定知道吧?阿廖说的含糊不清,只觉得不是善茬。”
晓来风手里的罗盘不停转动,在寂静的夜里散着幽幽蓝光。
他嬉笑道:“尊主不必高看我,二殿下都不知道的事,我哪能知道。”
“哼。”这话傅乾意一点也不信。
虽说晓来风自来楚宫开始就在傅凌秋麾下办事,但当时傅凌秋在楚宫刚扎稳跟脚,很多事情傅乾意还是亲历亲为,两人也不免打交道。
晓来风顶着一张不老面容,实际与傅乾意更是年龄相仿,那时的傅凌秋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与傅乾意在很多事情上更有相同见解。
再加上他能言会道的嘴,傅乾意对他也多些真诚。
傅乾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得记得,我才是北明的主人。”
一说到这里晓来风就来兴趣了:“这话说的确实不错,但尊主啊,我与金铃子、故行舟的俸禄除外的数倍,是太子殿下从私库里出的。”
他笑得明媚,一点没有面对主上的严肃,“所以,殿下给的多,我们就听他的。”
“他都不说,作为属下怎么能私自透露呢?”
傅乾意:“……败家玩意。”
带回来两个儿子
晓来风笑够了,见天色渐亮,手中罗盘停下指在一个方向。许久才重新开口。
“是南辰那位,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殿下忽然就态度大变,有意与南辰结盟。”
“什么?”傅乾意脚步顿停,难以置信,“南辰那位?南辰沧藉?!”
“是。”
刚开始知道是南辰人的时候,火气就已经够大了,现在又说是南辰主位上那位,傅乾意一时难以接受。
敌对了这么多年,忽然态度大变,他不可能不在意。
“他还与你说什么了?他怎么可能与南辰结盟,还是又在耍什么阴招?”
晓来风:“并没有,殿下去了趟置州,又意外进了照青宫,等再有消息的时候已经和沧藉好的形影不离了。”
傅乾意看着天光大亮,回想自己是不是误饮了河水,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话?
“这么多内容里,我只相信那小子是沧藉这一句,其他的等我亲自去问他。”
还是越想越气,不过是一百年没见面,自己儿子怎么就不分人了?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讨伐南辰,一切准备就绪,就这么忽然被勾走了魂?
还敢为他和自己动手,真是越想越气。
“找到没有?”他开始对晓来风撒火,“拿这么多钱效率还这么低!”
他越是急,晓来风越是笑得没心没肺,终于在罗盘的指引下停住脚步,看向远处。
一瞬间的恍惚后眸中闪过狡诈的光芒,
“不好了尊主,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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