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们都说庄清河这小子厉害啊,能憋气。可结果他那时压根不会游泳你知道吗?他窒息得比韩天一厉害多了,可就是这样,还死抓着人不放,你说这人是有多狠?”
赵言卿现在想来还是唏嘘不已,说:“事后庄清河说他是不小心把韩天一拽下去的,又说拽住韩天一不放是溺水的正常反应,他控制不了。”
“可我们都记得他拽韩天一下去时的那个眼神,他当时是想拽着韩天一跟他一起死啊。”
“韩天一后来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也没敢惹他了。”
赵言卿喝了口果汁,压下时隔多年再次翻涌上来的恶寒,说:“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疯狗。”
“真的是条疯狗,那年他才九岁还是十岁,就有那么大的疯劲儿,真不知道现在长成了个什么样。”
活动结束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了,商珉弦第二天有一个拍卖会,地点就在酒店两条街外。
赵言卿得知后说:“那你今晚还回去干什么?净在路上折腾了,楼上准备了房间,我待会儿让人拿张房卡给你。”
商珉弦做事一向追求效率,想了想就认可了赵言卿的提议。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回去,交代管家给他送一套衣服过来,明天出席拍卖会要穿。
管家那边答应了,正要挂电话。
商珉弦顿了顿说:“让安安送过来。”
管家愣了一下,然后答应了下来。
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哑巴被男主人拐上了床,只不过这孩子傻傻的,从来也不知道靠这个要好处,还是每天该干啥干啥。
宴会接近尾声,商珉弦要等安安过来,没有上楼,而是坐在大厅的休闲区和赵言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孟书灯则在一旁回复工作邮件,人渐渐散去,宴会策划公司的负责人找了过来。
孟书灯和他走到一个角落处,接过他递过来的费用清单,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看得很快。
赵言卿经常办宴会,他懒得在这种事上费心,有一直合作的宴会策划公司,都是孟书灯负责交接。
孟书灯很快就确认完费用,拿出赵言卿的支票本,又取下西装口袋里的钢笔,准备写支票给他。
负责人在他落笔之前突然喊住他:“孟助,等等。”
孟书灯停下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这个负责人又拿出了另一张费用清单递给孟书灯。这张费用清单上的金额足足比原本那张清单上多了二十万的差额,负责人压低声音对孟书灯说了几句话。
孟书灯听懂了。
赵言卿花钱如流水,一向懒得管这些事。他的个人支票本一直都是放在孟书灯这里的,凡是这种私人的支出,都是从孟书灯手里过。
孟书灯只要每月把账目清单做出来给他就行了,虽然他从来也不看。
这种情况下,孟书灯就算多写个零,赵言卿都不会发觉。这个策划人和赵言卿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了,显然也是了解了赵言卿的尿性,所以才和孟书灯说这些,他承诺给孟书灯的回扣大概是孟书灯两个月的工资。
孟书灯脸上没什么表情,提笔在支票上写下原定金额,撕下来给他,说:“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见。”
策划人表情讪讪地拿着支票离开了。
处理完这些事,孟书灯也转身准备去忙别的,一回头就发现身后有人,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站在他后面。
他肯定很难搞
男孩儿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着孟书灯眨了眨眼,拿出一张便利贴给他看,上面写了宴会厅的名字。
孟书灯猜到他可能是有语言障碍,但拿不准他能不能听见声音,就没说话,而是给他指了指宴会厅方向。
男孩儿点点头,就过去了。
这边孟书灯又接了个工作电话,沟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边讲电话边往宴会厅方向走。
然后就看到刚才向他问路的男孩儿站在宴会厅门口,被拦住了。
保安问:“要有请柬才能入内。你有请柬吗?”
男孩儿摇摇头。
保安:“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孟书灯挂完电话朝他们走了过来,摘掉蓝牙耳机问:“怎么回事?”
男孩儿又从口袋里摸出便利贴,上面写着商珉弦的名字。
孟书灯刚拿了房卡给商珉弦,又看到安安手里拎着的衣服,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指了指对男孩儿说:“他们在那边,你直接过去吧。”
男孩儿看了看那边,被大厅的绿植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又看看旁边的保安,有些局促地站着,没动。
孟书灯叹了口气,说:“我带你过去。”
男孩儿点了点头。
于是孟书灯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领着他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商珉弦和赵言卿正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谈事。
赵言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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