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珉弦下班回来就看到庄清河蹲在花园里,跟自己的园丁说话。
他觉得庄清河刚好了一点,整个人就又皮了。
他听见庄清河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现任园丁说:“鱼肠堆肥效果最好,你跟林姨说啊,以后让她把这些可以堆肥的东西都给你留着。”
“不过要腐熟发酵后才能用,不然会烧根的。”
庄清河蹲在那看那几棵明显不如自己养的时候茁壮的月季,批评道:“打顶也没打好,分支都没促出来。”
园丁认认真真地听着,还问他怎么打顶。
庄清河给他比划了几个位置,跟他说了打顶的关键,园丁频频点头,表示受教。
“”商珉弦见他们说的这么忘我,自己在后面站半天都没被注意到。
刚这么想着,庄清河回头了,似乎早知道他在后面似的。他仰头看着商珉弦,在夕阳下笑得眼睛都弯了:“商珉弦,你回来了?”
≈ot;嗯。≈ot;
庄清河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商珉弦面无表情把手里的打包袋递给他:“双皮奶。”然后就回屋了。
黄昏的风吹得旁边的月季微颤,庄清河的心又喧哗了起来。
吃完晚饭,商珉弦进书房处理一些工作。庄清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愉快地吃完了双皮奶。
夜色渐深,庄清河打了个呵欠回卧室睡觉了。
不知道是深夜几点,庄清河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床上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就以为商珉弦还没回来睡。
挠了挠眼皮,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上洗手间。
庄清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没注意到洗手间门缝下漏出来的光,拧着门把手就把门推开了。
亮光扑面而来,庄清河眨了两下眼睛才睁开眼。然后他就定住了,看着洗手间里面一动不动,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
愣了两秒,庄清河猛地把门关上,转身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
洗手间则传来商珉弦气急败坏的声音。
“庄清河!你不会先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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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爸爸
“庄清河!你不会敲门吗?”
商珉弦吼完这句话显然已经没有继续的兴致了,黑着脸从洗手间出来,躺回床上一言不发。
庄清河闷在被子里,小声说:“我梦游呢,什么都没看到。”
商珉弦沉默。
等了几分钟,庄清河悄咪咪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自认为动作很轻很轻地下床,进洗手间尿完,又悄咪咪地爬了回来。
他刚躺好,旁边商珉弦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商珉弦又翻了个身,听起来很懊恼又很烦躁。
沉默。
庄清河小心翼翼地问他:“要我帮你吗?手要吗?”
商珉弦听了这话,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恼怒。
庄清河他又开始了。
刚才被庄清河撞见自己在洗手间拿着他的衣服diy都没有感觉这么丢人。
庄清河又在可怜他了,于是商珉弦声音很冷地回绝:“不用。”
被拒绝后,庄清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听不出语气:“我可以不说话。”
“我说不用!”商珉弦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彻底恼羞成怒,恶狠狠地:“你要是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庄清河被他吼得身体一僵,立马噤声,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他默默起身,抱着毯子准备出去。
“你干什么去?”商珉弦坐起来问他。
庄清河不说话,低头往外走。
商珉弦从床上下来,拽住他的胳膊,问:“你大半夜又要去干什么?”
庄清河没力气,很轻易地被商珉弦扳过身子,还是低着头,像是在藏什么似的。
商珉弦抬起他的脸,发现他满脸都是斑驳的泪痕,顿时愣住了。
“你哭什么?”商珉弦抬手帮他擦眼泪。
“你那么凶干什么?”庄清河说话带着哽咽,哭得更厉害,鼻子都红了,看起来很委屈很难过,带着哭腔大吼:“不要就不要,你不会好好说吗?干嘛要骂人啊?”
商珉弦怔住了,除了床上,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庄清河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游刃有余,哭得像个小孩儿。
庄清河情绪太激动,呼吸起伏间胸腔的骨头又开始疼,他一边弓腰捂着胸,一边哭着说:“我把你们当祖宗供着哄着,就是让你们这么对我的吗?”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最后一句喊得声音都劈了,说着还把手里的毯子狠狠摔到商珉弦身上。
商珉弦怔愣在那,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被钝刀割了一样的疼。他知道庄清河话里说的你们,是把邓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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