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庄清河,一路穿过长廊和门厅。此时是夜晚,周身是无声穿梭的风。
许僭越把他抱到卧室,放到软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在微明的灯光中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感觉心满意足,好像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看了一会儿,许僭越准备出去,刚一起身却又顿住。
他转身回看过去,庄清河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似乎是在怕。
“怎么了?”许僭越在床边坐下,很温柔地问他,声音如穿过古堡的呢喃。
许久许久之后,庄清河怯怯地开口。
“你别走。”
许僭越都忍不住惊讶了,他第一次得到来自庄清河的挽留。
这天晚上,许僭越躺在庄清河身边,充当了一个人形玩偶的功能。
庄清河拽着他的手,睡得很沉。
在这之后,庄清河就像是长在了许僭越身上,让他抱着,在他腿上坐着,连许僭越喂到嘴边的食物也不拒绝。
他比以前更怕黑,不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每次许僭越把他抱到床上放下,他都会怕许僭越离开,整个人看起来焦躁不安。
有时候甚至会哭。
这个地方气候干燥,庄清河的脸上起了点皮。这天夜里许僭越瞧见了,拿了面霜给他擦脸。
庄清河乖乖地让他在自己脸上搓来揉去,他如婴儿依恋母亲一般依恋着许僭越,依恋到几乎一步都不愿意离开。
但是许僭越总要做自己的事,每到这种时候,庄清河就跟受了委屈似的,啃着指甲默默流泪。
许僭越见状忍不住挑了挑眉,弯腰抹掉他的眼泪,问:“不想和我分开吗?”
庄清河点点头。
许僭越沉默片刻,又问:“那我可以吻你吗?”
庄清河摇摇头。
“……”
过了几秒钟,许僭越轻笑出声,在暗夜中像一声叹息。
庄清河变得有些战战兢兢的,总是坐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天,许僭越看着他走来走去的身影,突然发现一件事,庄清河来回踱步时是有规律的。
可能庄清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走十三步就会转身,那是一个被精准地丈量过的长度。好像面前有一面无形的墙阻碍了他的脚步,迫使他停下,然后转身。
来来回回……
十三步,转身,十三步,再转身。
许僭越想到在监控中看到庄清河在那个房间来回踱步的样子,意识到他是在无意识地丈量那个房间的尺度。
就好像他还没离开那个房间。
这让许僭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地看向仍在来回踱步的庄清河。
“清河。”许僭越出声喊他。
庄清河停下脚步回头,在灯下微微眯起眼看着他。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迟钝似的问:“怎么了?”
许僭越没说话,生平第一次,他的冷心肠有了酸软的感觉。
好几天之后,庄清河才知道自己在那个房间里待了足足半个月。那是一段被挖空的回忆,只要想起来就让他忍不住战栗。
而许僭越享受着庄清河的依恋,人都杀得少了。
这天傍晚,庄清河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尖锐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许僭越叫来青可给庄清河包扎。
许僭越手机响了起来,走到门外接电话去了,只留下庄清河和青可单独在客厅。
庄清河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青可闻言怔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庄清河。
他对庄清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怨恨和嫉妒交织。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他就知道了自己所有遭遇的原因。
可现在,这个人一双眼睛失去光泽,黯淡无光,就像一对鱼目。跟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青可看着这张和自己那么相近的脸,心生鄙夷,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慰。他甚至怀疑这是庄清河拙劣的争宠手段。自己如果答应了,没准庄清河转头要去跟许僭越告密。
他拿起放药品和纱布的托盘,讥讽道:“跟你合作什么?在床上合作吗?”
庄清河没说话,雾蒙蒙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青可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庄清河一眼。
庄清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客厅,在黄昏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他的剪影好像一股烟,轻而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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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山:商顾问,这个……
商公主:找我助理。
宋明山:商顾问,那个……
商公主:找我助理。
宋明山:!!那你来干什么???
商公主:我主要负责大气层的稳定性。
宋明山:……滚,滚啊!
杀招
午饭后,青可来给许僭越的伤口上药。之前他腹部被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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