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雾气随之消散。
齐镇阖眼养神,打坏了得重新找躯壳,他是嫌麻烦。
店里,陶缇正在面无表情地做着手工艺。
天狗和帝江凑在一处瞧。
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玩意儿。
“老大,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天狗看了一阵发问,本想拍拍马屁,但一想还是问清楚了再夸,免得拍在马腿上。
陶缇说:“齐镇。”
天狗:“”想夸也无从下嘴啊。
帝江:“啊啊啊啊啊!”
老大手艺稀巴烂!
天狗:“它夸你做得非常像。”
“嗯,”陶缇不谦虚地承了这份夸赞。
这是小凤和小俊给他的启发,他重申审视了与齐镇协议结婚的生意,一个是雇主,一个是接受任务的执行者,两者间不需要有人情纠纷,但齐镇的确几次因他受伤,且账单还没结,生意得接着做,关系不能闹太僵。
“果然,还是我老大大气,不跟人类斤斤计较,”天狗竖起大拇指,拍马屁也可以从侧面切入,“可是你送这个小玩意儿齐总会不会觉得没诚意,太便宜了。”
陶缇捏出一条小胳膊装上:“那就把你金条拿出来,我给他打个大金链子。”
“”倒也不必。
在做坏了四五个个小人后,陶缇捏出了一个像样的,但仅此是像人而已,和齐镇的模样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怎么样?”陶缇问。
帝江扭着屁股大叫:“啊啊!”
太丑!
天狗艰难点头:“不错!”
晚上收工,武尤接了他们回别墅,是齐镇交代,绑也要把人绑回来,但没说不可以带两个拖油瓶,天狗和帝江蹿进厨房找吃的。
陶缇上楼,齐镇还是那副死样子,从他推开房门就目露凶光瞪着他,两只眼珠里要扎出刀子来。
齐镇想好了,陶缇一来他就好好教育教育他,要是不听,他不妨动手一次把人捆了威胁,吓唬吓唬这小子。再立下补充协议。
第一,不准再睡在当铺。
第二,平时说话要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对他必须用尊称“您”。
第三,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干什么,比如写三万字对他的赞美。
这才是正确的协议结婚打开方式。
“陶缇,”齐镇半坐起,面容冷峻,音色低沉。
“嗯,”陶缇应一声,将手里握着的小人放在齐镇手边的床头柜上,小人挨着玻璃杯子,整体只有杯子的一半高。
齐镇一愣,默了半晌:“你送我的?”
“对,我捏的,”这份礼物也是看在齐镇命不久矣的份上。
怒火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表面下蓦然涌起又极力克制住的欣喜若狂,齐镇拿起彩泥作品放入掌心,动作极轻极轻,怕一不留神被自己捏坏了。
陶缇居然送他礼物?!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盘旋盘旋复盘旋,什么教育什么绑人,统统抛诸脑后。
“不早了,你先洗澡,我去一下书房,”他掀开被子不忘带上手机,一手托着礼物走出房间。
东西送完了,陶缇便不再管他,洗完澡出来齐镇依旧不在房内。
桌上却多了替他温好的热牛奶。
齐镇风风火火上下楼了一趟,找了一个玻璃防尘罩,将彩泥作品放进书架内用玻璃罩子盖好,然后,站在书架前翘着嘴角看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睚眦也中邪了。
可是,他也十分纠结。
一面对他冷,一面又送东西,这算个什么态度?
他拉开椅子坐下,转椅旋了个身又面朝书架,单手支着下颚瞧着这份礼物,右手一抬,手机落到了掌心,不再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难得他拉下脸请教弟弟齐泗,毕竟齐泗和他们待过一阵。
几分钟后,齐泗回了。
秉着劝和不劝分的道理,说了一大堆好话。
【二哥,不是我说你,你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很多人类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陶小老板看起来冷冰冰的只在乎钱,其实不尽然,就拿这次抓化蛇来说,一没收钱二没好处,最后功劳还都是我们监察局的,你说他图什么?他就是面冷心热!你受伤他别提多担心了。】
最后一句纯纯胡诌。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担心我?】
【这就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几天他住当铺又怎么解释?】
【不忍心面对你伤得这么严重,他心里自责啊,肯定觉得留在你身边还会给你带去更多伤害,所以宁愿自己躲起来。人类有一条思想:只有我离开你,你才能获得幸福。但凡这么做,就是特别特别在乎你!】齐泗一只手打字,一只手点着虐恋小说的离别片段一目十行总结精髓。
齐镇怔了怔,信了。
当下给朱雀打去电话:“老头儿,我知道你珍藏了几颗宝丹,每次来给我治伤都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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