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院子的是爬满月季花的竹篱笆,女人好像不在家,外面跑着三三两两的男女老少,听其中妇人惊愕问:“真的死人了?”
小跑的老妪停下喘息一口,面色都白了,她断续说道:“真的死了!听说他在、村里行凶,被很多人围起来打死了!”
后面又追上一中年女子,满脸通红,扬手催促道:“走走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王胖子说,那人估计太饿一瘸一拐的,偷东西不成反被围起来的人打死了!都打死了才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而且啊,上面的衙役来检查尸体,打开眼皮一看,还是蓝色的眼珠,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心慌
“啊?有这等奇事!走走快去看看, 肯定是什么妖怪进村了!”一群人议论纷纷,匆匆忙忙赶过去,都未发现院子里站着的越秋河。
“蓝色的眼珠?受了伤?!难倒是他?”越秋河眉目一沉,双手紧握, 思绪百转, 情不自禁打开院门跟着那群人追了出去。
不可能是他!一定不是!
心急下忍不住咳嗽起来,步履最为沉重, 也不知道如何跟上村民到达围观的人群, 只想尽快看到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都已经在人群身后, 只要再挤上一挤,以他的个子完全看得见地上躺着的是谁, 耳边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门说。
“哎呀做贼该打!活该被打死!”
“也不能这么说,谁偷东西还喝酒了?你看他全身都是伤,说不清是被逼绝路,谁好好的想做贼啊!”
“这也不是做贼的理由, 眼珠都是蓝色, 如此奇怪八成是落难的妖精。”
“诶,青天白日你别说来吓唬大伙, 等医官检查才知全貌。”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 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看的都是稀奇,说着不负责任的言论。眼看越秋河走进又泄气退缩往回走, 没走几步, 他鼓足勇气, 扒开人堆朝里挤。
“没长眼!挤谁了”
一名衙役正专心审视死者, 经人一撞, 转首怒骂。
越秋河一袭白色里衣,顶着双含笑带媚的桃花眼,打边一靠便对上衙役怒目而视。
衙役年纪不轻,眼神尤为尖锐,对视一怔,上下打量越秋河,习以为常的朝他抬了抬下巴,“来认尸啊还是投案?”
衙役这双利眼怕是一般妖物都不敢直视,越秋河一笑而过,顺势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虽肮脏邋遢身上却无血迹,靠近后难闻的酒臭扑鼻 ,论外形显然不是洛夜白。
人已经死透。
心口一颗大石终于落地,越秋河顺了顺心口,对衙役道:“此人死得怪,不识。”
衙役眼神怪异,指敲刀柄,“瞧着面生啊你。”
众多目光齐聚而来,越秋河才发现急于追来,外衣都没套着实失态,他想沉默隐退,对方似乎完全不允许。
一位打扮鲜艳的妇人,扬声嬉笑道:“哟,哪来的公子如此俊色,你这身打扮是刚从哪个姑娘闺房逃出来的?”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掩面而笑,越秋河想解释,却难抵悠悠众口,“公子以后做事可要周密,万一被发现可是要进猪笼的,官爷在场可证呵呵!”
官爷握刀抱臂,面色冷厉不作回答。
“公子生得如此好看,何须偷偷摸摸,自有大把的姑娘排队等着。”
场面一度尴尬,此等情形自是不便争论,就想挤出人群,不知何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好似都忘记地上躺的死者,看上这边热闹,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脸上刷的变了色,附耳小声嘀咕:“蓉姑来了!”
围着越秋河的人群纷纷佯装无事散开,越秋河这才看到迎面走来一女中豪杰,她头上戴着蓝白碎花头巾,一身粗布麻衣,走来的架势威风凛凛,手持一把光亮的菜刀,可是,对于她的面容越秋河瞬间怔住!
她身形倒算甚佳,然而眉心上一道食指长且狰狞的伤疤斜下左眼睑,跟着又是两道,右脸不幸长着黑色暗纹胎记,厚而大的一双唇占了下颌一大半。
这张脸凶神恶煞,丑陋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蓉姑高举菜刀威武上前,二话不说往越秋河身前一挺,手中亮堂堂的菜刀在人前晃动,“谁敢欺负我儿?我把他跺成药膏喂我家青儿!”
“哟!又是儿子,蓉姑,你拐回来那么多年轻男子,都说是你儿子,最后不都跑得没影了,你到底生没生过娃啊?”鲜艳妇人躲在人后挥着手中丝帕,朗声嘲笑。
此话像触及蓉姑逆鳞,她挥起菜刀发疯似的朝妇人砍去,蓉姑样貌本来就吓人,凶起来更加可怖,人群哄散。
艳妇吓得围着尸体奔跑,左右闪躲,蓉姑手中的菜刀也紧跟着左右猛劈下去!
艳妇躲过刀刀险攻,吓得哭腔喊道:“官爷救命!官爷救命!”
衙役戏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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