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出黑蛟龙,我便知道你就是小河,见你与死神亲密关系,知道同修无望”
“等等,那个什么亲密关系你误会了,先说你知道我是小河,你就是小天?小天就是你徐程?”越秋河站起身,在床沿前来回走动,激动难掩,不断摩挲红骨指环。
忽地脚下止步,问他:“你知道是我,却为何不认我?”
“我认你有什么好处?”徐程板着脸瞪着他反问。
“也是,不,正是。因此你暗中联络各大世家门派追杀我,你恨我害了云娘沈爹?”越秋河不自觉学起蓉姑,双手插|腰,思忖猜测。
忽地撞上徐程目光,察觉不雅连忙收手。
徐程靠在床头,怔了一下,随即露出心中怨恨:“不是因为收留你,我和云娘沈爹一家人不知道多安定幸福!不像有些人,入了宗派就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通知他们来,我猜到也杀不了你,我也不想杀你,我要利用你们,将你们逼入徐氏陵墓,将徐川的恶行揭穿,为云娘沈爹沉冤得雪。”
说到这,徐程看到越秋河摩挲着他的指环沉思不语,他接着继续:“后来司徒潇独自出了陵墓,说你们死在坍塌的陵墓中,他也将陵墓下发生的事告知与我。”
听到此处,越秋河想到在陵墓坍塌的那一瞬间,洛夜白随自己同时转换到他变幻的白云间,眼眸潋滟中的光亮倏然暗淡,洛夜白到底有没有坠入深渊?
“我着手准备就要颁布徐川罪行时,太湖来了一个人。”徐程语气变得低沉沙哑。
“谁?”越秋河眉心一跳。
徐程思及于此,仿佛又回到被折磨的噩梦中,陡然颤声:“一个杵着凤凰拐杖的紫袍人。”
“紫袍人?他是否是难辨雌雄,一副病弱之态?”越秋河突然从中问徐程。
“对,看上去虽弱,其心狠手辣,善于伪装,修为与司徒潇不相上下,我如此下场便被他所赐。”
徐程说着终是激昂愤慨:“我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邪火
“我与他交过手, 他穷追不舍索要神器,且每次都比各大门派捷足先登。”
本来洛夜白都说杀他,可是越秋河没狠下心,不承想他还在此行恶, 越秋河问:“如今他还在太湖?”
“在, 他做了太湖家主。但他依旧不以真面目视人。”徐程被欺到一无所有,乃至残废的身体, 他的痛恨顺理成章延至越秋河身上。
越秋河眼眸严峻, 分析出:“以他的修为, 若是稀罕徐氏家主之位,你恐怕早就落马了, 偏偏就在你要颁布徐川罪行的时候,他出手了,且下手狠毒,他跟徐川定有某种关系!”
“徐川恶事做绝, 亲儿子都不放过, 他门下根本无人,难不成他是那个孩子?”徐程与越秋河对视, 瞬间醍醐灌顶。
俩人陷入沉思, 徐程又摇头:“当年他沉疴缠身,加上后来徐氏变动, 除非他用了什么方法续命?”
“他的病态让人起疑,其中定有原由, 徐川儿子姓名为何?”越秋河问。
“徐长。我是在徐氏族谱记载上看到过。”徐程垂眸回忆, 两人在一来一回的谈话中, 如同好友顺畅。
“小天, 徐川陵墓下是不是藏有我们儿时看到的无头铠甲人?”越秋河凝视徐程, 突然单刀直入问出。
徐程神色当即一怔,片刻,“你不是下去过?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如今我就想杀紫袍人或者直接说杀徐长!替云娘沈爹平冤!”
徐程说到后面情绪激动起来。
“我记得有人给我说过,仇恨会让我们迷失方向,真相就离我们越远,我们先治好你的伤,其他的慢慢再说。”越秋河给他盖着被褥安抚他。
“越秋河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要为云娘沈爹报仇!当年我就恨你!甚至我想杀了你!”徐程瞪着他激动吼他,若能动手,定一拳接一拳给他揍过去。
在徐程红肿的眼眸里,越秋河看到自己的倒影被他熊熊燃烧的火焰焚烧,他的解释显得无力,却不得不解释:“小天,当年徐氏大乱,我没及时找到你是我的错,我流浪辗转中,最终被道无竟带回琉璃剑宗。
因担忧那股强大的力量再惹祸端,他便封了我的记忆,直到进了徐氏陵墓,一切我才记起,小天,现在你我都不再是一个人。”
越秋河看着他,慎重说:“我去找怀宗主。”
“别以为冒死折腾一番,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不会!我会更加恨你!”徐程怒火未息,他愤恨的双眸令越秋河无法直视。
他撇开脸颊,想到初次在太湖见到徐程,虽然怯强、到底善良温和,眼前满身怨气暴躁不安的徐程,让越秋河心口酸涩到苦痛,不过他像记忆中的小天——好胜。
徐程坐在床榻上,看着他高挑纤长的背影,看一眼很柔和,再看却已挺拔,传来淡漠的声音:“感激在我们之间就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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