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越秋河嘴角一扬,“是否赢了你,四千黄金就此抵消?”
“你可以姑且一试。”在司徒潇记忆中,越秋河从未有过赢自己的实力,何况最近他颠沛流离,总是见他一副病弱之势,他轻敌了。
“只怕你又是虚张声势。”
司徒潇深知他此次纵使虚张声势也不会逃离,因为茅草屋里有他的羁绊。
“废话那么多,看剑!”
幽荧如同惊鸿朝忆生席卷,司徒潇见他来势汹汹,偏生想压住他的嚣张,剑身抵住幽荧,双剑相架,司徒潇睨着越秋河,凛然:“我怕你输了开逃。”
越秋河唇线紧抿,双眸寒冷,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闪了一下,紧接着两个身影交错,跃上虚空,刀光剑影,波动四起,激醒了清晨的生灵,飞禽停留聆听,走兽驻步张望,花草摇曳多姿。
那股意气风发,狂傲激烈竟生美好。
“我输了。”越秋河中途霍然收了幽荧,朗声认输,脸上一丝失败的伤感都未展现。
反倒是司徒潇被过招后,神色一怔:“你、何时进入大乘境的?”
“几日前。”他回得轻。
两人落地,越秋河明白司徒潇一直想与他好好打一场,了却了他心愿但没打算赢他,看差不多便收剑认输,他更关心茅草屋里的徐程。
“你是不是取了捷径?”司徒潇手中剑鞘已抵在越秋河胸口,迫使越秋河回忆起那日对战五位门首的场景。
他抿唇,其实也算吧,若不是洛夜白的血液被自己融合使用,也不知如今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越秋河刚要点头,却发现司徒潇一向冷酷的脸上展现奇怪的眼神,他瞬间参悟。
“瞎猜什么了?”越秋河手指撩开他的忆生剑鞘,正经且严肃告诉他:“没有的事。只是得了运气而已。”
见他如此,司徒潇仿佛松了一口气,先前若真不死不休打下去,他未必能赢他,司徒潇的神色隐在暗处,话锋一转:“你我必须分出胜负,下次再比试。”
越秋河难以理解的眼神全神贯注偏头注视着他。
“看来我得好好练练,四千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越秋河莞尔一笑。
清晨总是美好,衬得越秋河的桃花眼虽然憔悴,却看得司徒潇临时结巴凑话题:“何宗主、他很挂念你,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越秋河思索片刻,对他邀请:“按圣尊之意查清铠甲之谜,不知潇宗主可否有兴趣?”
目前,修真界铠甲制造莫过于万刃山的器宗,所以他明智的选择叫上司徒潇。
从未与越秋河单独待过,而且如此长,司徒潇做到尽量避开不去直视越秋河的唇、还有那双勾魂的眼,记忆却在反复来回中更加深刻。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寻由
“你不是说圣尊让你与他一同查探, 叫上我做监督?”司徒潇持着质疑的眼神。
在他眼神中,越秋河看到各种质疑,不仅仅是洛夜白,也包括圣尊。
“善于精通铠甲除了上一任器宗师, 便莫过于你, 若不找你岂不是太愚蠢。”越秋河勉强露笑,又说:“只是潇宗主随身的十二美人尽量藏好。”
“这个收好, 我可以考虑。”司徒潇分明想去得很, 嘴上却装着不情不愿, 将麒麟腰佩递给越秋河。“你不要误会,当初也是我二叔找人送到琉璃仙山, 我完全不知情。”
“那你这是”越秋河看着白玉麒麟闪着光泽,晶莹剔透。
“不是怕没个物件,那四千黄金你忘记如何是好?”司徒潇背脊站得笔直,一身仗义, 唯恐越秋河不信。
“说的也对, 那些劲爆的情话如何出自潇宗主之口,既然如此我且收下, 到时一并还你。”越秋河摩挲着麒麟白玉, 光滑圆润:“如此贵重之物,我又颠沛流离, 若有损坏,可不能怨我。”
司徒潇见他收下, 沉默半响, 缓缓说来:“也没那么珍贵。”
山脚下亮起零星灯火, 好似渺小闪烁的萤火, 俩人站立陷入彼此的沉默。
天空泛起光亮, 屋里的怀渊领着孩童出来,两人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汗水涔涔疲惫而出。
俩人匆匆迎上去,越秋河欲言又止,就见怀渊召出飞马,抱起孩童坐上去,抚着鬓间发亮的汗珠。
“老怀。”司徒潇言语面色严肃,让怀渊看起来更没劲。
倒是越秋河在一旁礼貌颔首:“怀宗主这次真的劳烦您了。”
第一次正面瞧越秋河,怀渊眸中说不出的疑惑、复杂,越秋河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担忧,问:“怀宗主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他古怪的眼神转而与孩童对视,两人默契含蓄一笑,片刻,怀渊道:“他四肢筋脉已经结好,药方在里面。小潇,你该做的事也给我办好了,给我准备一只小舟吧,年龄大了,这飞马该送人咯。”
司徒潇与越秋河对视,都充满了疑惑,司徒潇问:“放心,飞马打算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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