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安儿拖累您大半生,如果可以选择,安儿下辈子还想与你共度,血雨腥风、痛苦磨难皆由安儿担了,只愿来世您安然快乐!
定要种上满园桃花,待春暖花开繁华,定亲手做桃花糕给娘品尝,做娘的好儿子,定不负娘恩泽慈育!
铺面而来的血腥味,令何夕良抱着徐长安不知所以,胸腔里的悲伤好似痛到快要炸开,突然又多出一物,何夕良骤然不适。刹那间一阵剧烈疼痛,渐渐沉入心口。
外人眼中,何夕良没有太多悲伤,看怀中徐长安的眼神,除去甚是温和,便是冷静。莫离阁主事见徐长安已死,大步行至欲取尸。
在何夕良抬眸时,他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脚步骤止,瞬间心口窒息,竟生生后退半步。
静待他上前取回尸体,再行鞭尸泄仇的众人,见此情形,不知何故,却只见他再后退一步,立正身形,双手恭敬作揖,而后退回原地,静静观望上空。
众人皆怔,却也踌躇,是否再上前讨要徐长安尸首,可莫离阁主事的反常令人无人敢肆意妄为,加之徐长安心去身死,也不了了之。
对于何夕良,痛与不痛,伤与不伤,尽数藏在他心口,徐长安缓缓合眼,曾几何时,徐长安也如此一般,安然熟睡。
前方,众首盛聚,就为目睹一场强斗,幽荧剑与烛照剑原本一阴一阳,天生绝配,此时对战,幽荧在越秋河手中自是抵不过洛夜白。越秋河迫于情势,逼得他将红骨指环化匕为刃。
令越秋河诧异的是,洛夜白无所畏惧,偏生避让他手中小刃。论蓝火王洛夜白的战斗力,单是他化血为器的蓝火,就令人吃不消。
诸不知今日他的蓝火遇上克星,幽蓝火焰盛在黑雾中,待越秋河放出红莲,花瓣变幻成红色透明精灵,朝蓝火轻吻碰触间,消失不见。
幽荧与烛照对击鸣声不断,雷鸣猛砸间,电光火石,风云滚动。
“你竟然忌惮它?”越秋河手中匕首在嗖嗖声中,滑出数条银芒,洛夜白迎风受压,在避闪间,疑惑问:“你耳后的反噬咒何时解了?”
“有点小遗憾,不过相信今日弱水三千咒我便也能破解。”越秋河召回幽荧,烛照劲风而来。
“想杀我?你还做不到。”洛夜白握住烛照,疾驰追击。越秋河只觉后颈冷风割人,转身间,烛照已近在咫尺,幽荧横挡,就在两剑即将猛撞之际。
越秋河握剑柄的手骤然张开,幽荧瞬间如星坠落,洛夜白大惊失色,剑气已出,欲收不能,洛夜白强行逆转方向,岂料越秋河以身迎剑。
烛照仿佛刺破白玉一般,洛夜白分明感受到烛照剑锋穿入血肉,“哧”声一响,洛夜白手背上突地被溅上血液,灼烫至心,再见越秋河黑色玄衣,以烛照刺入周围,刹那间湿成一片。
幽荧剑落在噬魂紫剑的剑匣中,巧得很,正中剑匣。
“为何?!”
洛夜白低沉惊恐的声音仿佛响在喉间,握剑的手突然湿滑颤抖,连剑柄也跟着打颤,烛照剑身微晃,洛夜白骇然问他:“你想一死了之?”
“越禅欠你的债,以命相还,仇恨可以放下了你背着不累我可累”越秋河唇齿鲜红,血液外溢,他咬唇猛地将烛照拔出,鲜血四溅之际,他幡然坠落。
耳边风声咆哮,过往诸景一幕接一幕,黑暗与光亮,美好与痛苦闪电似的呈现在越秋河眼前,走马观花刷刷而过,越秋河望着坠扑而来的洛夜白,他幽蓝眼眸尽数难受,手腕被他用力拽上,在旋转之间,洛夜白一双手臂强而有力,将他紧紧拥住。
原本似有平歇的魔剑在此刻,黑色魔气似有大盛。诸列观望者看了个冷然,越秋河如此便撞剑身亡?
洛夜白停在一处山坳,不断给越秋河输送灵力,越秋河仍不见好转,洛夜白不甘心,压着眉目,声声厉问他:“你早做打算死在我手里?你不查太乙金境了?你不想见道无竟了?”
“烛照见血人必亡如此一来你放下仇恨我不再受折磨如此甚好”越秋河喃喃重复念着:“如此甚好”
“秋河是我害了你”何夕良搂着已经死去的徐长安,仰头哽咽。
难怪他穿了一袭黑色,除了嘴角鲜血,红艳似火,其他地方看不出他的狼狈,越秋河缓缓合眼,洛夜白他不相信他就如此死了,摇头间愤恨道:“你怎么可能会死?我与你签了生死血契,我都活着,你如何会死?不可能!不可能!”
“让我来告诉你!”
正当众人茫然观望时,虚空中话音伴随光亮,震耳欲聋,众人顿感被无形之力阵阵压迫,令人窒息,纷纷捂耳后退。
一轮半弯皓月,绕着枝藤长着蓝花绿叶,在黑雾中尤为亮眼,再看上面坐着一王袍加身的年轻王者,众人竟纷纷不识,气场如此强大,来人是谁?
他飘落至洛夜白上空,见越秋河已死,洛夜白沉痛不绝,他满意地仰天长笑!
“哈哈哈!”
他——花无谢!
笑声骤止,花无谢疑心太重,出手试探越秋河心脉,一道红芒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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