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和桑行首春风一度的事了。”
孟昔昭听了,不禁也笑起来:“怕是有很多人,都要对我恨之入骨了。”
金珠觉得有些心疼,郎君自污名声,却也无可奈何……
等等,她家郎君好像没什么名声吧。
金珠神色一滞,都怪郎君最近太正常了,搞得她竟然为这点小事心疼起来。
……
天蒙蒙亮的时候,三殿下又回来了,看见孟昔昭还坐在这,他顿时一脸厌恶。
孟昔昭则看着他,有点想乐。
书里对天寿帝的几个儿子着墨都不多,除了太子崔冶后期戏份充足,其他人就跟背景板一样,孟昔昭知道害他们全家的是某位皇子,却不知道是哪一位,有了詹不休的提醒,他才将目标锁定在三皇子身上。
本以为这位心机颇深,现在看来,好像也就那样。
他不停的暗害参政府,是因为他跟他那个爷爷一样,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爹宝,他觉得皇帝如今没什么民心,就是被孟旧玉奸臣的名声连累的,除掉他,他们崔家的皇位才会更稳固。再加上,这位三皇子心里没什么数,他觉得太子不得皇帝的喜欢,其他兄弟也不如他聪明,所以,他为什么不能当太子呢?
明眼人都知道哪怕皇帝改立太子,也只会改立甘贵妃生的六皇子,但他偏偏觉得,自己胜算很大,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那位凤雏,就是勾搭孟娇娇的五皇子。
五皇子也想当太子,这俩人自然就对上了,前有连累他父皇的仇,后有疑似成为老五左膀右臂的恨,三皇子这才跟个乌眼鸡一样,就逮着参政府下手。
收起摆了一桌子的棋子,孟昔昭站起身,对离他八丈远的三皇子微微一笑。
三皇子:晦气!
……
快到辰时的时候,皇帝终于下来了,桑烦语没跟着他,孟昔昭见状,立刻殷勤的跑过去,刷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昨晚睡得很好,今早醒来,温香软玉在怀,心情也不错,看见孟昔昭,他笑了起来:“你这酒楼,着实有趣。”
然后,他问:“为何要叫不寻天?”
孟昔昭早就准备好答案了,他挺直了脊背,很是狂妄的回答:“因为此楼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三皇子为何心里没数,因为他爹心里就没数。都把国家治理成这个德行了,他还觉得自己文治武功、是个明君,自信心已经膨胀的没边了。
因此,孟昔昭的话不仅不会让他反感,还会让他心中感慨,年轻人就该这个样子嘛,想当年朕如何如何……
心情更好了,皇帝看一眼他的少年发冠,然后问他:“朕记得,你如今在太学读书?”
孟昔昭:“……”
“陛下,在太学读书的是草民大哥,草民小时喜好玩乐,对读书不感兴趣,因此荒废了学业。”
听见没,我不是笨,我是没好好学,我还是很有能力的!
记错人了,皇帝有点茫然,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想起来了:“对,你大哥名叫孟昔昂,朕记得他文采斐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后生,上一次春闱,朕本想看看他的文章,谁知你家老大人去世了,他就多耽误了几年,这一次,他该应试了吧?”
孟昔昭恭恭敬敬的回答,顺便带上了一点感动:“是啊,草民替大哥多谢陛下挂念,不瞒陛下,大哥这几年从未放下过书本,呕心沥血的苦读,连成家之事都耽搁了,想必今年,他定能交上一份让陛下满意的文章。”
孟昔昂定亲了,一直没成亲,但原因跟科举没关系,纯粹他倒霉,四年前祖父去世,他要守孝三年,刚守两年,女方外祖母又去世了,于是,又续了三年。
拖来拖去孟昔昂如今都二十一了,女方年纪也不小,十九,把两家大人急够呛,估计明年一出孝,这喜事就该办起来了。
就这样,孟昔昭打了个信息差,把皇帝哄得更加舒心了。
看来孟家是后继有人啊,长子博学,次子聪慧,不错不错,不愧是朕的得力心腹,连孩子都这么会生。
让孟昔昭去考科举是不现实了,但这么一个会玩的年轻人,不做官,皇帝也感觉很可惜:“你大哥考中之后就该为朕办差了,你却没有一官半职,看着不像样,这样吧,你去国子学挂个名,等结业以后,朕给你找个差事做。”
这一个月勤勤恳恳,孟昔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啊!
他脸上的激动一点都不作伪:“多谢陛下,草民兄弟二人,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
三皇子看着他,鼻孔都快能喷出白烟了。
送走这一行人,孟昔昭挥挥手,让不寻天准备重新开业,他自己则去了三楼,坐在自己的专属雅间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金珠抿着唇对他笑:“恭喜郎君得偿所愿。”
孟昔昭也挺开心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展现开心的时候:“一百步如今走了九十步,最后这十步,才是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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