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三百个名字,他还是有种睁眼瞎的感觉。
……这都谁啊,怎么一个都没听过。
书里可是围绕詹不休建立的新皇朝写了整整一百二十万字!你们这群人,竟然一个效忠新朝的都没有?!
不能吧,这年头的读书人可没有那么迂腐,改朝换代是常有的事,扭头就效忠新君也不是什么很有压力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是这三百人都没啥本事,到了百废待兴的新朝,竟然也混得查无此人……
孟昔昭正想离开,却听到旁边两个文人打扮的秀才正在小声讨论。
“会元竟是臧禾,先前在押注的人选中,臧禾都快排出十名之外了,谁知道他竟然一举拿下了会元。”
“这算什么,你看看我押的是谁,谢原!亏得我信誓旦旦的跟启光书院的人说,谢原必为会元,他、他也太让我失望了,就是发挥不当,也不能直接掉到二百名开外啊!要不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我都想找人揍他一顿了!”
“哈哈哈,叶兄的脾气还是这么直爽。”
孟昔昭:“……”
赌博输了就想把赌注揍一顿,这叫直爽啊?
皱了皱眉,孟昔昭在榜上搜寻起谢原这个名字。
金珠悄悄抬手,替他指了一下,“郎君,在那里。”
孟昔昭看过去,果然在二百名开外,二百二十一名,这个名次,一甲绝对没戏,二甲都非常悬。
孟昔昭盯着这个名字,半天都没挪眼。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是书里的吗?
就算是,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而是被一笔带过那种,不然他会有更深刻的印象。
实在想不起来,孟昔昭只好放弃,转身打道回府。
到家以后,孟昔昭先去找孟夫人,又是一番捏腰捶腿,好话一箩筐的往外扔,这才把孟夫人哄好了,孟夫人表示过段时间再带他去找大师父,孟昔昭则十分热情的点头,回复自己一定会去。
同时心里想着,到时候就是自己吃痛经药,他也一定不会去的。
……
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孟昔昭拿起字帖,准备再练练自己的狗爬字,然而写了没两个字,他突然搁下笔,嘀咕道:“我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谢原这个名字。”
庆福在一旁看他练字,闻言,他说道:“郎君是听过啊,不寻天的贵宾登记册上,就有谢原的名字。”
孟昔昭一愣,他转头看庆福:“啊?有吗?”
庆福点头:“有的,谢原的弟弟谢韵,他是大理寺少卿谢幽的儿子,这个月来咱们不寻天想登记,本来看他没什么本事,金珠姐姐想把他卡下去,但是后来听说他爹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跟咱们又有点交情,就把他放进去了,他登记陪同的时候,一个写的是他哥哥谢原,另一个写的是他相好,一个叫岑翠翠的行首。”
孟昔昭:“……”
“这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庆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郎君平日太忙了,才会不记得这种小事,我最近一直努力替郎君分忧,因此对这应天府的大事小情,都略知一二。”
孟昔昭不禁笑了一声,“还挺厉害,居然整个应天府都略知一二。”
顿了顿,他又露出了几分疑惑:“谢幽,这名字怎么也听着耳熟呢?”
庆福嘿嘿笑:“能不耳熟嘛,谢幽在应天府也很出名呀,他的名声,就比郎君您的名声差那么一点点。”
说着,他还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孟昔昭:“……”
这种优势他并不想要。
把写了一半的宣纸推开,孟昔昭坐下去,转而端起一旁的点心,完全陷入了好奇又兴奋的八卦状态,“说说,这个谢幽怎么出名的,是不是跟我舅舅一样?”
孟昔昭的舅舅,吴国公府的世子爷,年轻时是个连孟昔昭都比不上的著名纨绔,他都已经不做纨绔二十年了,大齐还有他的威名传播。
庆福摇头:“看来夫人说的没错,郎君您的记性是真差。”
孟昔昭:“……”
“说八卦就好好说八卦,不许诋毁郎君!”
庆福讨好的笑了笑,“小的遵命。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谢幽以前是咱们大齐的国舅爷,本来风头很盛,皇后娘娘没了以后,谢家门庭冷落,皇后娘娘的父亲,房陵郡公就辞官回家了,谢幽虽然还一直当官,但是老也升不上去,他都四十多岁了,还在大理寺当少卿,跟郎君您一样,怕是以后要在大理寺中致仕归家了。”
孟昔昭怔住。
庆福见他反应不对,还以为自己说八卦的姿势有问题,赶紧调整了一下,用更为神秘的声音说道:“虽然外面没人说,但大家私底下都传,谢家这是完了,以后也就这样了,谢原参加科举,也就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会觉得谢原学问高,肯定能高中,其实真正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谢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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