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赞同,孟昔昭顿时高兴的笑起来:“而且我家世也不低,虽说我祖上没什么根基,但我们家,好歹也是个书香门第,我曾祖父就是个秀才呢。当然,我自己的学识……不提也罢,但总应该有些女子,欣赏的不是男子的学识,而是胆量和气度。”
崔冶:“……”
想起孟昔昭被吓得掉河,还有从不忍让的小模样,崔冶忍不住说:“这两样,你好像都没有。”
孟昔昭:“…………”
他正准备往下说呢,闻言,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在这,一口气提上来,又被他咽回去了,孟昔昭顿时幽怨的看向崔冶,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这回崔冶才是真心实意的笑了。
见他心情好一些了,孟昔昭也松了口气,然后继续道:“好吧,殿下说的是,我确实没有。可我总有一些优点,比如对人大方,比如我聪明,有好多点子,跟我在一起的人一定经常很开心,可是,不知是为什么,就是没有女人能看上我,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这人天生有什么问题,才导致无法吸引女人。”
说到这,孟昔昭都有几分真情实感了。
因为这就是实话啊,上辈子他也这样!
谁不想谈个甜甜的恋爱呢,尤其是上学的时候,校园恋爱诶,听着就很浪漫、很甜蜜,但首先,他没遇上过喜欢的人,其次,也没别人喜欢过他。
……
好丢脸。
从小到大仿佛他就是个异性绝缘体,班里女生会摸他头,给他分享小零食,在运动会上化身疯婆子给他加油,但就是不会对他有那种想法。
有时候孟昔昭真的很崩溃,为什么啊?!难道他长了一张天煞孤星的脸吗?!
崔冶看他真的很苦恼的模样,不禁安慰他:“或许只是时候未到。”
孟昔昭抬头,崔冶对他笑了笑:“你的正缘,该出现的时候,它总会出现的。”
孟昔昭听了,忍不住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我希望,来一个就好了,我不喜欢三妻四妾,只想效仿我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崔冶被这句话说的心弦都跟着动了一下。
他怔了怔,然后由衷的感叹:“二郎没有用心读书,怕是整个大齐的损失,二郎的灵性,是我见过最高的。”
孟昔昭:“……”
坏了,怎么又秃噜出去一句。
但是这句话好像也不是那么考验学问,普通老百姓情到深处了似乎也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于是,孟昔昭就没再次否认,只是尴尬的笑笑,把这句认下来了,他也不能老是说自己从书上看的,从别处听的,总这么说,傻子都知道不对劲。
这时候,崔冶又问:“既然二郎存了这样的心思,又为何要张扬的去红春楼?”
孟昔昭不禁看他一眼。
问这话的时候,崔冶身子都往前倾了一些,孟昔昭不禁在想,他该不会是从一开始就在铺垫这个问题吧。
但是想想崔冶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一是因为我有些难言之隐,二是我确实许久未去了,总该去看看,让一些人放心。”
孟昔昭说的一些人,是他爹娘,他外祖父一家子,还有其他熟悉的人,省得他们老觉得自己受了刺激;而崔冶听了,却自动脑补成跟皇帝、三皇子、甘太师等等位高权重的人。
孟昔昭怕他误会,还补充道:“我就是在那吃了顿饭,其余的什么也没干,连曲子我都没听,何况殿下你也应该听说了,我可是一口气点了二十多个姑娘,我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那个本事啊。”
崔冶看着他,半晌,突然绽开一个笑容:“我知道的,二郎不必对我解释。”
孟昔昭:“…………”
马后炮还能这么放的?
然而崔冶都这么说了,孟昔昭也没法反驳他什么,况且,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崔冶就换了话题:“在朝中弹劾你的人叫杨守业,他是资政殿学士之一,资政殿大学士是谁,你应当知晓。”
孟昔昭一愣,然后点点头:“知道,林钦林大学士,贤妃娘娘的父亲。”
有些话不必说那么明,孟昔昭已经懂了,他笑起来:“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说,我家娇娇近日经常去涌金楼,在那点上几碟子菜,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崔冶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玩味:“这事我不知情,我只知,临江王常去涌金楼。”
新鲜出炉的临江王,就是过去的五皇子。虽说皇帝今天把所有成年的、快成年的皇子都封了亲王,但本朝并没有亲王必须去封地的规矩,封了王,也可以继续在应天待着。
究其根本,是因为除了应天别的地方都太穷,临江这个地方倒是还好,因为是杭州嘛,也挺有钱的,但堂堂皇子,怎么看得上杭州的富庶,人家放眼的可是整个大齐。
他是绝对不可能跟天寿帝提去封地的,想让他去封地,除非天寿帝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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