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几年,府里都没搭过小娘子必备的彩楼,她只能被邀请去别人那,玩上一玩。
孟昔昭这几天是看着孟夫人怎么对那个彩楼吹毛求疵的,他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现在就回家,孟夫人会把他也塞进彩楼里,过一把把他当女儿养的瘾。
庆福看他一脸的纠结,还提议:“要不去不寻天?”
孟昔昭摇头:“不去,这时候去,还不成了那些贵宾眼里的西洋景了。”
毕竟他跟那些“大才者”格格不入嘛。
庆福不知道西洋景什么意思,正疑惑着,突然,附近响起一个非常好听、非常温柔的男声。
“这倒是巧,没想到会在这遇上孟少卿。”
孟昔昭耳朵动了动,这不就是上辈子最流行的男神音么,他怀着好奇的心思,转过头,发现站在他后面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孟昔昭现在已经形成习惯了,第一反应,先去看那人腰上佩着什么。
孟昔昭还在疑惑这人是谁的时候,庆福嘴不动,只是悄悄靠近他,给他来了句十分模糊的:“这是临江王。”
孟昔昭:“……”
看一眼面色如常的庆福,孟昔昭再看向五皇子,顿时笑得像朵太阳花:“微臣拜见王爷,没想到在这日子,王爷也会出来与民同乐,这可真是大齐百姓之幸啊。”
五皇子被他吹的笑容愈发加深,真是够不容易的,两个月,终于让他逮到孟昔昭了。
“本王正想找个地方用膳,不如孟少卿也一起来?”
孟昔昭直接就想拒绝,他宁愿回去当孟夫人的二闺女,都不想跟五皇子坐一起,坐实他跟参政府亲密的传言。
但是话到嘴边,孟昔昭突然看了看周围,过路人明显听见了他们刚刚的对话,正悄悄的打量着传说中的王爷是什么样。
一个眨眼,孟昔昭改主意了。
他笑靥如花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不如去我的不寻天吧,王爷大约没去过,那里的菜色,在应天府都是数一数二的。”
五皇子:“本王去过了,只是一直没见到过孟少卿。”
孟昔昭连忙露出惊讶和羞愧的神情:“竟有这种事?王爷不知,鸿胪寺现在太忙了,我就是想出来松快松快,也没有时间,未曾料到,竟因为这个,和王爷错过了。这样,今天由我来请客,王爷想吃什么,随便点。”
五皇子顿时笑起来,感觉孟昔昭特别上道,等走出去好远,他才一住脚,琢磨出不对味来。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是没这个事,今天这顿饭还得是本王掏钱?!
封地
这里离不寻天本来就很近, 步行二百米就到地方了。
孟昔昭走在五皇子身边,引着他来到正门,从正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银柳坐在掌柜专属的小房间里, 听说孟昔昭和临江王一起来了,她还愣了一下。
郎君不是最不待见临江王了吗?怎么今天居然跟他同进同出了。
庆福也有这个疑惑, 上了楼, 他习惯性的就要去孟昔昭的专属雅间,却被孟昔昭伸脚绊了一下, 差点没摔个嘴啃泥。
庆福:“……”
立住身形,他转过头, 发现郎君撩开一个普通雅间的帘子, 恭恭敬敬的让五皇子先进去。
五皇子本来对孟昔昭是颇有微词的,毕竟一连两个月都见不到人, 再笨也该回过味来了,此时此刻,见孟昔昭这么细致、又这么真诚, 他不禁想, 看来前段时间他是真忙,要不然, 给他十个胆子, 他也不敢躲着本王走。
这大概是封建皇族的通病,总听人说什么万岁千秋, 就真觉得自己生而为王,天生就该高人一等了。
面对面的坐着,孟昔昭亲自给五皇子倒酒, 把五皇子伺候的身心舒坦了,话题也渐渐从不痛不痒的问候, 转变成了更为正经的问询。
“孟少卿觉得鸿胪寺的差事如何?”
孟昔昭谦虚的笑:“左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尽我自己的本分罢了。”
五皇子:“听起来,孟少卿对鸿胪寺的差事,不是很满意?”
孟昔昭连忙摇头:“非也非也,王爷误会了。”
五皇子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还坐的稍微离他近了一点:“孟少卿不必多虑,我一向敬仰孟参政,也对孟少卿,还有饱读诗书的孟大公子早有耳闻,只恨不能早点相交。依本王看,孟少卿能把这不寻天经营的有声有色,可见你的本事不仅仅在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上,若孟少卿想让自己动上一动,本王爱才,或许还能帮孟少卿一把。”
孟昔昭听了,只是低下头来一杯杯的喝酒,就是不搭理他的话茬。
五皇子觉得他这是犹豫,没有张口拒绝,那就是有戏,果然,这种纨绔子弟当了官,也依然盼着能走捷径。
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别人,因为他也是想利用孟昔昭来走捷径的。
五皇子放低了声音,嗓音愈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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