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何必要这样逼我,甚至还用太子这种借口……您就这么厌恨我?”
孟昔昭质问的是三皇子,但话全是说给天寿帝听的,天寿帝还真不知道三皇子对他出宫玩有意见这个事,正皱眉呢,就听到后面。
假如孟昔昭没跟太子亲近,那这件事的性质就是,三皇子利用他讨厌太子这个事,来排除异己。
天寿帝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脸瞬间就黑了。
这比孟昔昭跟太子走得近更让他生气,因为孟昔昭只是外人,而他的儿子,却用他最痛恨的事来利用他。
而这时候,孟旧玉咣当一声跪下了。
当然,跪的方向也不是天寿帝,而是三皇子:“请宁王殿下放过我儿,过往的事,就请您高抬贵手、既往不咎吧!”
过往的事?
过往的什么事?
除了孟昔昭所说的不寻天初次见面,还有什么?
哦对,还有林贤妃下毒的事情,啊,难怪老三总是针对孟昔昭,他之前太生气,都忘了林贤妃还给孟昔昭下过毒,下错人了,下到孟昔昂身上。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林贤妃那个毒妇了,而老三看着挺乖的,原来,还是对他的处理方式有意见,还用这种办法来暗害孟昔昭。
他记恨孟昔昭,是不是也记恨朕啊?
天寿帝看着三皇子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化。
以前是看一个熟人,现在,是看一个白眼狼。
朕生了你,养了你,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毒妇母妃是吧,也是,你是她生的,你们俩肯定是一路货色。
大殿之中,突然变得无比安静,气得跳脚的三皇子、跪着卖惨的孟旧玉、用力去拉孟旧玉的孟昔昭,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感到了那种本能一般的危险警示。
孟旧玉也不卖惨了,利落的被自己儿子扶起来,两人低着头,谁也不吱声。
天寿帝也安静的看着下面的这些人。
后面的冰山还在散发丝丝凉意,但其实用不着了,没有冰山,这昆玉殿也跟北极一样,冻得人手脚发僵。
“秦非芒。”
天寿帝发话了。
秦非芒拿着拂尘,上前一步:“陛下。”
“叫闻士集来,押宁王去他的封地,无诏不得出府,还有林贤妃,也一并押去,朕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两人的嘴脸。”
秦非芒躬身应道:“是。”
三皇子晴天霹雳一般的看着天寿帝,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最敬重的父皇会这样对待他,孟昔昭看着三皇子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的站在那,殿前司都指挥使进来的时候,他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拽走了,孟昔昭正震惊的时候,突然听到天寿帝叫他的名字。
“孟昔昭。”
沉浸
……
“孟昔昭。”
听到天寿帝叫自己的名字, 毫不夸张的说,孟昔昭感到了一股电流从背后滋的一下直达天灵盖。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生死一线间了。
孟昔昭转过身,别说哭了, 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只是深深的低着头:“陛下。”
三皇子怕天寿帝敌我不分把他迁怒上, 孟昔昭也怕啊!他之前都是想象, 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天寿帝发怒的样子,哪怕他不是他的暴君爷爷, 孟昔昭也有点犯怵。
万一他迁怒自己,觉得今天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 那他的仕途, 就可以宣告终结了……
安静的氛围中,天寿帝问孟昔昭:“你从鸡鸣寺买的是什么佛经?”
孟昔昭一愣, 连忙回答:“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就属这篇经书字数少,所以他一口气买了两本。
天寿帝听了,没发表什么意见, 却突然吩咐秦非芒:“去, 拿一份纸笔来,让他写。”
孟昔昭:“……”
他还没什么反应, 孟旧玉却一副天快塌了的样子, “陛下,犬子只抄写了几日, 怕是写不出几句来,恐污了圣目……”
天寿帝看他一眼,觉得有点累, 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无妨, 能写多少就写多少。”
甘太师本来一直揣着袖子装木头,听到这一句,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天寿帝。
孟旧玉两年前才当上参知政事,再之前,他是吏部尚书,十年前孟旧玉为什么能被派出去抄詹慎游的家,一是因为,那时候他刚混进权力中心没多久,地位在奸臣集团里最低,二是因为,那时候他的职位是中书舍人,这个职位本来就是起草诏书、下发政令,相当于皇帝秘书一样的地位,他出面抄家,正合适。
也就是说,孟旧玉进入天寿帝身边的核心圈子,其实才十年多一点,这十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孟旧玉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点点赢得了天寿帝的信任。
而甘太师不一样,人家打一开始,打把女儿乖乖的送进宫中开始,就跟天寿帝特别亲近,可以这么说,连秦非芒,都没他这么了解天寿帝。
所以刚刚听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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